将入冬了,江近月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,也越来越想睡,期间陆晏廷还出了一个月公差。
他走的时候,虽说不要江近月送,可江近月还是裹了一件厚厚的狐绒披风,追到国公府门口送他。
陆晏廷刚上马,一回头见江近月躲在门内看他,无奈又调转马头,下马对她说:
“你快回去,担心着凉。”
江近月点头答应,却只看着他不动。
“怎么了?不开心?”
陆晏廷有些担心地摸摸她的脸。
江近月摇摇头,她没有不开心,只是有点难受。
她和国公府的人都不太熟,只有陆晏廷是她的好朋友,但是如今她肚子大了,陆晏廷却还要出公差,有一段时间看不见他,江近月有些难过。
她知道她在国公府待不长的,也不该对陆晏廷生出依赖,可也许是怀孕的原因,她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。
陆晏廷将她拥入怀中,安慰道:
“好吧,我努努力,二十日,二十日我就赶回来,你好好在院里安胎,等我回来,成不成?”
江近月点点头,目送他离开。
陆晏廷走后,她偶尔会去沉月阁和小茶馆里坐坐。
小茶馆在陆晏廷的帮助下,办得有模有样,那些江近月当年随手写下的名字,也真的出现在了菜单上。
不过大多数时候,江近月都不愿意出门,她常常自己一个人坐在榻前看书,一看就是一整日。
等陆晏廷回来后,过不久便是新年,到次年二月时,江近月马上就到产期了。
孩子是在二月廿五生的,那时赵国和大魏的形势有了新变动,陆晏廷一入宫便是好几日,常常深夜才回家。
那日得知江近月临产的消息,他连夜从宫里头赶回来,又因江近月怀胎初期有些不好,还顺道请了个医官回来。
好在生产的过程很顺利,黎明时分,一道清脆的啼哭声便在归鹿院正屋中响起。
到了第七日,江近月的精气神已经恢复了些。
这日屋中点着檀香,江近月坐在窗旁的榻上,看着窗外的雪景,乳母抱着孩子走了进来。
“夫人,小公子已经喂过奶了,夫人要不要抱一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