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近月摇头,抬眼看他:
“你很好,你做得比大多数人都要出色多了。但是世子,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,最后早晚都会分开,还不如及时止损。”
“怎么总是说这话呢,月儿,那你是哪条道的?我和孩子去你那条道上,这样行吗?”
见他油嘴滑舌,江近月没忍住笑了出来,可是笑完,眼眶却不自觉地泛红。
陆晏廷急忙用手给她擦眼泪:
“不哭不哭,你刚出月子不久,可不能哭,快收回去。”
江近月拿开他的手,吸了吸鼻子,垂眸道:
“陆晏廷,我没有开玩笑,我是认真的。”
“你说你会尊重我的,现在还算数吗?”
陆晏廷看一眼外头的天色,避开这个话题,扶着她往床上去:
“现在太晚了,我们明日再说这件事,好吗?”
江近月只能默认他是同意了,转身要往外走:
“我去厢房睡。”
陆晏廷急忙拉住她:
“别去,外头冰天雪地的,你再冻着怎么办?你在这睡吧,我正好要去书房看公文,今晚不回来了。”
江近月站在原地,目送陆晏廷离开,沉沉叹了口气。
她这些日子喝的方子里加了安神的药材,此刻因为药物的作用,她已就困倦万分,虽然心里涨得发疼,但她还是没抵过如潮水般的困意,很快便睡下了。
一个时辰后,陆晏廷重新进来,就见她已经睡着了。
江近月躺在床上,额头上全是冷汗,她的双颊没有血色,唇也是白的,此刻睡得很不安稳,时不时就轻喘一下。
陆晏廷伸手替她擦汗,随后,将手慢慢搭上她的脸,只见她孕期好不容易长的一点肉,如今又慢慢消减下去了。
陆晏廷爬上床,将她抱入怀中,江近月的她身上除了沐浴过后的香气,只有一股淡淡的花果香味。
他想起当初成婚以后,因为知道她没怎么用过香,于是陆晏廷叫人给她买了许多名贵香料。
可是江近月平日里都不用,只有在去那些重要的宴会上时,她才会用一点,一回来就立刻洗掉。
陆晏廷想,她那时是怕被人看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