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到大,我自认做到了为人子的本分,也从没有对您的疏忽有过怨言,可是如今,您硬要拆散我和夫人孩子,这又是为何?”
“您这般作态,真的是为人母的样子吗?你究竟是把我当成儿子,还是只将我当成了想驯服的一匹野兽?”
长公主冷笑一声,果然是这样,这个儿子果然是因为她和江近月的约定,来同她吵的!
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:
“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苦心!拆散?就你和那个小舞女的事,也配叫拆散吗?这桩婚事本就和闹着玩一样,别忘了,当初我就不同意!我也说过,我永远不会接受她!”
几个月前江近月的事被她知道时,她就和陆晏廷吵过一架,公主的最大底线,也只是让江近月当个妾室。
可那时陆晏廷就敢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表妹来反抗她!
长公主掌权多年,就连皇帝、就连朝中的宰辅大臣,见到她有时都要害怕三分,可她那个一直最乖顺最出色,从来不要她操心的孩子,居然成了这样!
看江近月一袭嫁衣进了归鹿院,长公主心中那口气不上不下,她看似云淡风轻地同江近月定下条件,其实心中在意得要命。
江近月的身份,是从前自己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人,也是一辈子都没机会和自己说上一句话的人,和路边的草芥没什么区别,居然就这么嫁给了她的儿子?
她说到做到,陆晏廷做了她不满意的事,她就要拨乱反正!
不,不对,只要他这次乖乖听她的话,那他就还是自己原来那个乖巧懂事的儿子。
想到这,长公主试图为陆晏廷找原因:
“怎么了,你是不喜欢淮宁吗?”
长公主叹口气,放软了声调:
“像我们这样的人家,情爱远远比不上利益。当年我不也下嫁给了你父亲?”
“淮宁头脑简单,爱吃爱玩,你也知道,她自小有隐疾,如今身体越来越差,也许永远不会有孩子,你不喜欢她,日后多纳几个贵妾,让她在府里吃饱喝足就好了。”
陆晏廷听得想要发笑:
“母亲,在你看来,我的婚事就能这么随意地草草更换吗?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能说换就换?我又何苦去祸害一个县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