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完今日的公事,已是薄暮冥冥之时。
几点小星挂在天边,月色清辉,落在青石板和隐园如画的山水中,温柔似水。
包括院中那个正在起舞的女子,更是秀艳动人。
她一身白裙,姣好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,添了几分光彩,如月下仙,云间灵。
同两年前相比,她的眉眼中少了几丝局促和哀愁,多了些舒展和坚毅。
随着伶人手中的琵琶越弹越高,江近月旋转的脚步也在加快,层层叠叠裙摆绽放开来,在高处看时,像月下绽开的花,美得出尘。
江近月的余光已经看到陆晏廷的身影,但她并未停下脚步,直到一曲方休,四周沉寂,她才跑上前揽住他的脖子:
“表哥。”
陆晏廷挥手,让奏乐的伶人退下,将她抱入怀中,轻声问:
“今日累吗?孩子有没有吵你?”
“还好吧,你让人把小葫芦的大碗换成了小碗,他可不开心了。”
陆晏廷看她笑得眉眼弯弯,心下一动,直接将她拦腰抱起,往房中走。
江近月埋在他怀里,明显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慢慢变得不一样了,一到房中,陆晏廷将她丢在床上,江近月红着脸往床里爬了爬,却被他握着脚踝拉了回来:
“听话。”
但她依旧很羞涩,陆晏廷哄了好久,她才有所动作。
而后,床帐上的金钩开始来回晃动,碰撞在床柱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和床上断断续续的声音交叠在一起,气氛暧昧而火热。
这两年他多在外督工,四肢粗壮不少,原本白皙的肤色已经染上一层浅铜,和底下那白得晃眼的肌肤对比强烈。
江近月将脸埋进枕中,身子微微颤抖,眼角也忍不住流出泪来。
但陆晏廷视若无睹,依旧没有停歇。
事后,陆晏廷抱着她,大手轻抚着她潮红的脸和微湿的鬓发。
江近月将脸贴在他的胸前,平复着呼吸,不知何时,两人已经亲密地如此自然。
陆晏廷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道:
“月儿,这些日子选几个得力的人留在嘉州看着你那几处铺子,我们过段时日,可能就要回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