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。”
小葫芦开始哭出声来,江近月看着他的头发,一脸糟心。
没一会儿,发现孩子没了的乳母匆匆跑进来,看见这场面,她匆忙向江近月告罪:
“夫人,是奴婢失职,奴婢昨日太忙了,一睡下什么都忘了,让小公子自己跑出来了,夫人恕罪!夫人恕罪!”
江近月把大哭的孩子交给她,疲倦地道:
“无事,下回注意些就好,你带他下去吧,天亮后寻个剃头匠过来,帮他理下头发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乳母捂住小葫芦的嘴,抱着他出去了。
等屋中恢复安静,江近月又想起方才的那个梦,枯坐在床边,一时心头五味杂陈。
……
京城,务本坊。
近日沈府中有件喜事,沈菀和礼部尚书家的小公子定了亲,婚期就在二月之后。
沈府中,沈夫人欢欢喜喜地为女儿准备着嫁妆,拿过一串珍珠在她面前比了比,犹嫌不满意地张口:
“这串不好,娘再给你挑挑。”
沈菀努努嘴:
“娘,你自己挑就是了,我困死了,让我去睡一会儿嘛。”
沈夫人正要数落她,沈敬宗走了进来:
“母亲,小妹。”
“阿兄来了。”
沈菀困乏地揉揉眼睛,问沈敬宗:
“你这个时候回来干嘛呀?被罢官了吗?”
沈夫人拉了拉她的衣袖:
“你这孩子,哪有这么编排哥哥的,日后到了夫家,你……”
沈敬宗出言替她解围:
“好了母亲,妹妹既然困,就让她回去补觉吧,这婚期还有两个月呢,不急这一时。”
说完,沈敬宗让人扶着沈菀下去,沈夫人原本不想同意,可是沈敬宗朝她使了个眼色。
沈菀走后,沈夫人上前问:
“这般急匆匆地赶回来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沈敬宗环顾四周,确认没人之后才道:
“母亲,有清燃的下落了,当年她跟着一对商人夫妻离开,没几年那商人因罪获诛,清燃也……被送进了教坊司……”
沈夫人一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