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我太自私了。”
陆晏廷听完这些话,脸上一点动容也没有,他就像例行公事一般,接着问江近月:
“所以,你是什么时候知道,宁珩就是赵国的摄政王?是从一开始在宫中时,还是……”
江近月闻言,慌忙摇头:
“不是的,不是的表哥,我也是那天宫宴,靠着他手上那个疤才认出来的。那伤疤是宁珩会见太后时自己烧的,虽然那时我并不知道是为什么,但那时是我替他处理的伤口,所以我记得很清楚。”
“一开始,他只告诉我他是太后的私生子,只是想回到自己的国家而已。表哥,我对天起誓,若是我有半句谎话,就叫我天打雷劈,我的父亲一辈子不能昭雪,我的孩子这辈子都抬不起头!”
听到这刺耳的誓言,陆晏廷皱起眉,别过了头去。
江近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,轻声说:
“表哥,宁珩能做出这样的事,足以见此人心机之深,我怕你知道真相以后和宁珩针锋相对,反而危及自身,你还不如当他死了,这样不好吗?”
她还想起当初的苏筝妤,苏筝妤满心都是这个人,可是宁珩呢?
江近月亲耳听到宁珩在太后宫中提起过苏筝妤,他说,一个女人而已,怎么能和别的事相提并论?
苏筝妤之前说过,宁珩对她的喜欢,是很纯粹的,江近月只是让她向前看,苏筝妤就有些生气,若是让她知道宁珩根本不是良人,那她的心念就破灭了。
她这样执拗,届时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,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,至少在她的回忆中,宁珩还是个翩翩少年。
陆晏廷嗤笑一声:
“你倒是会为我考虑,那在你的设想下,你会在什么时候把真相告诉我?”
江近月听到这话,语气显而易见地低了了不少,带着浓浓的心虚:
“大概……十年后吧,等小葫芦长大的时候,当然,若是我顺利拿到证据,我父亲的事被你发现,那我也没话说了。”
陆晏廷简直要被她气笑了:
“你怎么不等我们入土了再说?”
“这样太久了……表哥,我不想一直瞒下去,不过,想来我也快到入土的日子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