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这样的局面。
再醒来时,牢房和之前没什么两样,她依旧分不清是天黑还是天亮。
江近月身体僵硬地坐在草垛里,看着面前冷掉的膳食,久久出神。
她已经一整日水米未进了,心中装着事,她什么也吃不下。
须臾,狱卒再次打开门,这回进来的,是陆晏廷。
他脸上的克制不住的怒意已经消失不见,此刻他负手而立,面上是一贯的从容神色,从高处俯视江近月时,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江近月抿了抿干裂的唇,没有开口。
陆晏廷问她:
“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这声音低沉,不是他一贯的清润,江近月抬起头,见他眼下青黑,一看就没有睡好。
江近月越发觉得愧疚了,她垂下头道:
“我没有通敌叛国,你知道的。”
“我知道有用吗?陛下不知道。”
“你能不能帮我说说。”
“凭什么?你从来不相信我,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,我凭什么帮你?”
这刺耳的话,让她好不容易生出的勇气陡然消失了。
江近月忍住眼泪,再不敢提让他帮自己正名的事,只想着同他道歉,将事情同他一五一十地说明白,不然她就是死,也死得不安心。
“表哥,对不起,我知道你生气,气我不相信你,可是,可是我真的不敢说,我太害怕了,我怕你……”
陆晏廷终于忍不住问:
“你就没有想过,告诉我宁珩假死的真相,还有你爹爹的事,让我帮你查吗?”
江近月错愕地抬起头,她怎么敢?她怎么敢在告诉他宁珩之事后,再让他帮自己查爹爹的事?
她不信陆晏廷能做到这样,她不被扫地出门都是好的了。
或许他真的愿意,但她太过自卑、太过小心翼翼,以至于她连这种想法都不会有。
所有人都知道,她的夫君是天之骄子,而她就像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老鼠,那时她嫁给陆晏廷,家中人明里暗里都在看笑话,若是此事被翻出来,她越发配不上他。
但是江近月却有自己的自尊心,她不愿意让这份自卑被他知道,只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