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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君无戏言,怎能轻易更改呢?
如今江近月那个父亲在宫里求情,说他的女儿一开始并不知道宁珩的真实身份,这不过是无心之失。
陆晏廷想,陛下不会不明白这一点,但若是宁珩真的就是这位摄政王的话,那陛下杀掉江近月,也是在向对方示威。
所以,他必须想一个足够有力、能让陛下接受的理由,才能把他那夫人弄出来。
否则,他虽然能保下江近月的命,但实在曲折不说,日后江近月能否安然在京城生活,也是个问题。
陆晏廷一边讲着故事哄着小葫芦睡觉,一边细想着这些年来和江近月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,努力想找出些有用的东西来。
“江近月啊江近月。”
他说着说着,忍不住呢喃出声,本要睡着的小葫芦听见这名字,眼睛立刻睁开了:
“月月回来了吗?”
“睡吧,月月很快就会回来了。”
……
深夜,皇宫之中,沈元澈终于得到了一次面见陛下的机会。
他一进去,皇帝就一脸烦躁地道:
“沈相国,你有完没完,你是把朕的寝殿当成你家了吗?!三番五次地来为这个求情为那个求情,若不是看你事情办得还算得力,朕早砍了你了!”
沈元澈立刻下跪,肃声道:
“请陛下体谅老臣的一片圈圈爱女之心,臣的夫人当年进京时,不慎将一岁多的女儿遗失在外,这些年清燃过着什么样的日子,陛下您是知道的,我们好不容易把她找回来,怎么能看着她去死?!”
“但是陛下,臣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份,这才颠倒黑白,让陛下为难的,臣开这个口,只是因为清燃她的确罪不至死!”
“陛下您细想想,她那时只是个宫女,受人胁迫,且她当时的确不知宁珩和那赵雪客是同一人啊。”
陛下冷哼道:
“但是她欺瞒此事是事实,后来出宫也从无坦白悔改之心。你说说,这难道不当处死吗!”
沈元澈此前和陆晏廷互通过消息,他知道江近月不肯说的原因,是因为她那个养父的事。
可是此前找到她时,沈元澈已经翻阅过她父亲的案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