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那个案子是先帝亲判的,若是贸然将此事说出来,届时江近月头上再落个不敬先帝的罪名,反倒弄巧成拙。
他一时缄默下来,正当李琰让他出去时,内监又道,说陆晏廷在外求见。
“也罢,想必他也是为了此事而来的,叫他进来吧,免得明日又来扰朕。”
已经是深夜了,陆晏廷带着一身寒霜入内:
“见过陛下。”
李琰在他说下一句话之前,便警告道:
“朕告诉你,你夫人的事,你也有失察之罪!若是不想被一同治罪,就别说让朕心烦的话!”
陆晏廷闻言,干脆利落地跪在地上,直接脱下官帽放在一旁:
“陛下,臣此番不是为这事而来,而是来向陛下坦白两年前犯下的欺君之罪!请陛下容臣开口。”
李琰没有说话,算是默认了。
陆晏廷便道:
“两年前,陛下发兵赵国之时,臣的夫人发现异样,是她告诉臣其中的不对之处,所以臣才屡次劝阻陛下。”
“陛下,那时您不愿相信臣之言,也是夫人给臣出主意,叫我围魏救赵,后来大军出行遇到的怪事乃是人为,夫人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,她也算是戴罪立功!”
李琰听完这话,蓦地指着他轻笑起来。
他笑着笑着,就直接拿桌上的砚台往他身上砸:
“好你个陆晏廷,你们、你们这是欺君罔上!”
陆晏廷不躲不避,那砚台砸到他的肩上,又滚落到了一旁。
李琰怒气冲冲地问他:
“好,你说她发现不对劲,但是那时她根本不知道宁珩是摄政王,那她一个弱女子,怎么会比将军们还了解前方局势,莫非是成了精不成!”
陆晏廷不卑不亢地向他解释:
“因为她曾在太后宫中听宁珩说起过赵国的局势,所以对此才略知一二。近月心中一直想着这事,在赵国闹出那么大动静时,她才有所怀疑。”
“陛下,她此前或许怀疑过那位赵国摄政王就是宁珩,但也不能凭借着莫须有的怀疑,就贸然往外说吧。”
陆晏廷说着,紧接着又道:
“陛下,臣自知犯了欺君之罪,但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