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听见这话,一时心痛如绞,她满心愧疚地道:
“不不不,我,清燃,我……”
江近月面色淡淡,动作迅速地收拾好行李,准备离开此处:
“沈夫人,我不叫清燃,我叫江近月,江水的江,月亮的月,这个名字是我的父母所起,我很喜欢,也从未想过用另一个名字生活。”
她说完,转身要走,可沈夫人拉住她,脸上尽是哀求。
江近月停在原地,对她说:
“沈夫人,您还是向前看吧,莫再强求了,这样我们彼此都累,不是吗?”
沈夫人摇摇头,以帕拭泪道:
“好,清燃,你不愿意回去也是人之常情,那你告诉我,你想去哪里?我陪着你去可以吗?你身子还没好全,让我照顾你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,江近月再也没有一丝流泪,径直走入凛冽的寒风之中,那道清瘦的身影,很快就消失在沈夫人的眼中。
沈夫人站在原地,怔怔看着她离开,并没有追上去。
不远处,古寺钟声悠扬,一声一声砸在沈夫人的心中,叫她泪如雨下。
神明在上,她很想问一问,为什么不管自己做些什么,都无法让她的女儿回心转意,就像一场无果的修行。
她不知道,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命苦。
……
江近月下山时,已经是午后了。
想起上回她来此时,还是陆晏廷带她来的,那时小葫芦还在她肚子里呢。
那天他们还去求了签,可是僧人说签文不好,陆晏廷非不信,可是兜兜转转,还是到了分开的时候。
果真是,前路坎坷各天涯。
……
江近月下山后,还是放心不下小葫芦,悄悄回了国公府一趟。
她怕陆晏廷生气,没贸然进去,先到了佟姨娘那里,让她身边的嬷嬷给自己换了身丫鬟装束,而后才避着人去了归鹿院。
听佟姨娘说,这几日每日清早老夫人会派人把小葫芦接走,回来的时间有早有晚。
江近月一路顺利回了归鹿院,听院子里安安静静的,以为小葫芦不在,她正有些失落,绕过一处假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