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保证,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人和任何事伤害你了,月儿,信我好不好。”
江近月早知道他会这样说,陆晏廷虽然宠着她,平日里一些小事无有不依的,可是在这些大事上,一贯都是他做主。
江近月于是沉默下来,但没多久,她又道:
“多住两日嘛,多住两日嘛,表哥,我们等二月再回去好不好?”
陆晏廷无可奈何地看着她,最终同意下来:
“好吧,听你的,多住几日就多住几日,等回去时我们走水路,虽然慢些,但不用那么折腾,你可以在船上好好睡。”
得了这话,江近月的心情才好了那么一点点。
陆晏廷坐在床边,捧着她的小脸,低声问:
“这下能不能高兴点?月儿,我陪你到院子里头晒会儿太阳?”
她翠眉粉靥,纵然无精打采的,也似西子那般有着令人挪不开眼的美。
江近月抬手去勾陆晏廷腰间的带子,把他带到自己面前,吐气如兰:
“表哥,好像还是不太高兴呢。”
陆晏廷没有说话,略带狐疑地看着她。
江近月一只手拉着他,一只手捂上自己的胸口,将衣领往下带:
“胸口好像不太舒服,不知道是不是躺久了的原因,表哥,你来帮我看看好不好?”
陆晏廷同她对视一眼,眸色中慢慢染上了暗色。
他道了句“好”,上床时,顺带放下了床帐。
“别担心,让我好好帮你看看,到底是哪里不舒服。”
帐内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,紧接着,陆晏廷又问:
“表妹,怎么近日好像还长大了点?”
“哪有……”
……
说是晚几日走,但他们在嘉州前前后后又磨蹭了一月左右,直到二月中旬冰雪融化,春光正盛时,终于到了要走的时候。
可临走前几日,陆晏廷都已经开始叫人打点行装了,江近月却频频不适,白日用不下饭,夜里还频频失眠,叫大夫一把脉,竟说她已经有孕一月,且胎气有些不稳,需要好好休息,不宜劳累。
相比坐在榻前低眉浅笑的她,陆晏廷的面色却是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