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可斩’的说法,可见距离对于剑修来说有多么敏感。
红儿仔细想了想,她是听懂了的,但对于如何应用并没什么领会,因为她几乎从没与剑修斗过法,终有一日面对某柄长剑时,也许她会幡然醒悟如今这场对话的含义。
“最后的佛缓就比较简单了。”唐真轻笑,“佛宗修士术法多是修身修心,实在缺乏赶路的手段,佛莲本就是功德罪孽凝聚,重的吓人,飞起来如老人迟暮。即便是佛宗二圣也是出了名的慢腾腾,这在某种程度上也让佛宗的扩张受限,受其脚步长短,困于一洲之地,是佛宗心头之恨啊!”
传道的速度与信息传播的速度直接挂钩,尤其是凡人和低阶修士缺少跨越地理障碍的手段,只靠那些高阶修士哪里传的了九洲万方。
“所有修行方式都有着弊病,有些修士会尝试多种方向一并修行,这里面道士居多,本就学的杂,也不介意把别人的大道拿来做自己的手段,所以你会看见有的道士炼体,有的道士御剑,还有的会几道魔修小术,藏着掖着做压箱底。这其中的取舍多寡并没有最佳的比例。”
红儿听着这番总结忽然问道:“那儒家呢?儒道不算修行法门还是没有弊病?”
唐真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猜这‘道杂魔癫,剑短佛缓’是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?”
“普遍认为儒家修行的缺点是苦,没有尽头,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得道,甚至苦学了数十年,自己的道理却突然被人从根基打碎,一朝落凡,即便是儒圣也时刻面临着被天下人拆解误解自己的大道。”
唐真说到这不由想起了酸秀才,有些走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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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林外,那位僧侣走过了烧成焦土的响林,来到了忘园前。
吕藏锋看向对方微微点头,二人曾经在玉女峰交过手,虽然没有说过几句话,但他心底还是承认对方的实力的。
那僧人长相普通,剃了头发,表情肃穆,让人一时也分不出具体年岁,该是个长相老成的年轻人才是。
他对众人行了个佛礼,“小僧不痴,来自悬空寺,见过各位施主。”
魏成低眉,回了道揖,开口道:“想不到悬空寺的手笔如此通天,在我南洲还留有后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