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大娘老脸漆黑:“去去去,小瘪犊子,一嘴的粪,狗嘴吐不出象牙。”
屠姗嘿嘿笑:“大娘,小车车卖吗?”
“不卖。”大娘一声咆哮,摔门进屋。
屠姗瘪嘴,这老太太怎么总是这么大气性,容易乳腺结节。
把独轮小车放院子角落,想着自己还是得自己有一个,总给老太太租金,也太亏了。
趁院子里没什么人,屠姗三两下把兔子剥皮,又烫了一只野鸡,收拾好,去敲老太太的门。
汪大娘不搭理她,她从门缝里塞进去一块钱:“换点葱姜,小气大娘。”
钱嗖的一下被抽走,小气大娘打开门,黑着脸出来,打开通向后院的门,还不让屠姗跟着去看,从地里拔了两棵葱一小块姜给屠姗,又黑着脸进屋了。
屠姗嘴角抽抽,就这点东西,一块钱,老太太太有奸商潜质了。
“老太太,你要这么做生意,会失去我这个大客户的。”
“滚。”
屠姗龇牙,眼尖,在地上泥缝里看到一颗豌豆,肯定是小气大娘不小心掉的,赶紧捡起来揣兜里,关上门,蹲后院,开始自给自足。
家里的灶盘的是一大一小两个灶眼,大灶眼放了大铁锅,小灶眼放了个砂锅。
灶晾一天了,这么热的天,已经干透。
做门窗和家具用剩的木头渣子,汪大娘都用一个破箩筐给她收捡在灶前,能煮上两顿饭,回头她得记得去捡些柴火回来。
点燃火,黄橙的火焰呼呼往上蹿,垒灶台的师傅手艺不错,少用柴,火还旺,还是无烟灶,油烟不会到处乱飞,这手艺真超前。
先在瓦罐里闷上一大锅米饭,再用野兔子的一块油皮,简单给铁锅开个锅,洗干净后,起锅烧油。
油是杨家将和东西一起送过来的,她催生的菜籽榨出来的油,香得很。
油老了,倒兔肉和生姜下去爆炒,没辣椒没佐料,将就着吃,明天记得去供销社买。
炒得差不多了,倒水闷煮。
拿出在单位仓库拿的小泥炉,把自己以前那个破瓦罐放上面,倒上水,清炖野鸡。
炖煮的功夫,把刚刚在地里催生的葱姜都收捡好,放厨房角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