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和张丽梅到底什么情况,你为什么就这么让人走了?合着你说半天,全是放屁是不是?
老娘还以为你真冤枉呢,到头来还他娘的是活该啊。”
屠姗抹了把脸上的口水,嫌弃的推开老太太:“吵架嘛,吵赢就得了,难道真让人磕头认错,公开道歉?那也太小家子气了。
我这人大度,不和她计较。”
汪大娘淬了屠姗一口:“我信你个鬼。”
屠姗笑,不信就对了,还没蠢到家。
张丽梅可是个好鱼饵,不撒出去,怎么钓鱼。
“诶涂三妹,你这身伤是咋回事?是不是嘴太毒,被人给打了?”汪大娘凑过来,笑出了鹅叫。
屠姗皮笑肉不笑:“大娘,我前天看到你儿子了,鼻青脸肿,还断了手,是不是被赌坊的人打的?真可怜,大娘,还是换个人养老送终吧,你儿子说不定走你前头。”
汪大娘……“涂三妹!!!”
屠姗大获全胜,看了眼时间,十点多,锁上门,溜溜达达去供销社买东西。
家里啥调料也没有,做饭不好吃,得添置。
走到供销社门口时,她又改主意了。
脚尖一转,朝着南区外的麻婆大队走。
麻婆大队,涂三妹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,屠姗在这里生活了十年。
两人加起来的二十五年里,都没拥有过美好回忆。
麻婆大队曾经偏远,落后,贫穷。
这里的人封闭,盲目,排外,愚昧。
涂三妹是涂家捡回去的,在重男轻女的麻婆大队连牲口都不如。
从小到大,她得到最多的,就是厌恶和奴役。
涂家人奴役她,村子里的人排挤厌恶她,她是在所有负面情绪里长大的,养成阴暗,木讷,扭曲的性子,并不奇怪。
屠姗和涂三妹一样是个外来者,同样得不到村里人的友善。
织麻布的技艺和工具是她改进的,村子里人都知道,但涂大丫顶替之后,没人提出异议,甚至觉得理所当然。
按说这种出人头地长脸的事,应该是涂亮的。
但涂亮觉得织布是女人干的活,让人知道他一个大男人会这个丢人,这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