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晋是新年过后批的任免文书,按他的脚程,顶多二月份中旬才能赶到泽安县。
如今才六月份中旬,短短四个月,就从一个九品县令升到六品县令。
如果他们知道飞机,定然会让飞机来速度。
简直是一个月升一品,这得是多大的政绩。
如果要去考察,怎么会就先下了圣旨?
如果政绩属实,那为何还要派三部的人前往?
两人出去之后,孟叶秋跪下来,申请这次他带队前往。
泽安县。
乌云压顶,电闪雷鸣。
大雨将至,漠北的百姓已经习惯这种自然规律。
就连欧阳泽都没想起要跟张缙事先说这个事,主要是太多事情分散了注意力。
幸好黄村长提醒,张缙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做了预防。
天色暗下来,张缙就赶到大崖村。
指挥几个大汉打开闸口,湍流的河水朝新河渠奔腾。
现在水位不高,要提前分流。
将崖石县低圭处,拦成水塘。
太阳晒得果蔬蔫头蔫尾的,这场暴雨是及时雨。
所谓过尤不及,太多雨水就是灾难。
紧赶着劳作,才挖通这条新可渠。
根本没时间建屋舍,这一个多月,流放的犯人都是搭个棚子住着。
狂风席卷暴雨,棚子全被掀飞。
暴雨连下了两天一夜,河面上涨。
冒着大雨,全民在抢救水稻。
稻穗上全是谷粒,一看就是丰收的未来。
如果全让水浸了,他们得哭死。
麦地地势较高,一时半会还淹不到。
水稻全是靠河岸种植,这可如何是好?
每个浸这么一次,他们早就习以为常。
然而,今年,百姓看着水稻都哭了。
拿着锄头沿河岸守起来,尽量着将田埂升高一些。
将田埂边的水沟挖深一些,排水顺畅一些。
张缙安排全城的妇女作后勤,男劳力全部去守着田地。
“宿主,河里有人求救。”
张缙一身水,指挥众人挖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