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高级私人会所包间内。
李宇轩低头小声地对着旁边的沈毅说道:“哎!你爸怎么也来了!看今天这架势非要让老周脱层皮不可。”
沈毅望了眼被沈父和刘东义夹在中间的周启正:“不至于,我爸他就纸老虎,喝不了几杯就倒,倒是我那市长表舅很能喝。”
李宇轩更担心了:“那怎么办?新仇加旧恨的,你得救救你兄弟啊,旧恨是老周自己的,但这新仇还不是因为你。”
“放心吧,他不敢做太过分的,把启正惹到他能有什么好处?真生气了再把江恒分公司迁走税收不是更少了,至于我爸…”
沈毅嗤笑一声,接着说道:“他就是心里不平衡。”
周启正刚喝下刘东义敬的一杯酒。
坐在他身旁的沈父出声道:“启正啊!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?”
周启正叱咤商场十余载,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各种老谋深算中,倘若换做平常人来问他这种已然事成定局的问题,他大可不必温润守礼地把问题回答得滴水不漏。
可偏这人是好友的父亲,总不能告诉老人家,你儿子就想离您远点吧。
“沈叔,迁址这件事是我们经过几次研究调查决定的,为了明年的上市,科技公司今年必须迁址。”
周启正说完抬眸扫了眼对面坐着的好友,随即又低声回道:“而且,前年江恒建新的总部大厦时,除了给科技公司的大厦,还预留了一块地皮将来做科技展览馆,该项目规划前期已经经过政府相关部门层层审批确认了,明年春天就可以启动。”
“留在海城也可以上市,到时我多投资一些,可怜我一把老骨头了,老了老了的儿女一个个的都离我越来越远。”
沈父不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迁址,可一想到儿子自家公司不上心还跑那么远,虽说开车也就两三个小时的路程,那以后随便找个借口节假日都不用回家,这心里就有股说不清的滋味。
周启正和沈毅是大学同学,两人在大学期间共同创办了一家科技公司。
那时的沈毅因跟家里有些矛盾,想创业的他没有多少创业资金,而周启正也是因为母亲的问题跟家里矛盾不断,为了拿到创业资金,还威胁父亲如果不投资就卖掉自己手里的股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