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松了口气，正要招来灰灰问问之后的事。
房门推开，云夜端着药碗进门，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坐到她床边，舀起一勺汤药递到嘴边：“张嘴，对你恢复妖力有好处。”
林栀意呆了一瞬：“你没病吧，谁让你进本后房间的，有没有点边界感了，出去！”
云夜像是没听见，趁着她说还张嘴，把汤药硬喂进她嘴里，见有些顺着嘴角流下，湛蓝眸子暗下，伸手抹去。
指腹不着痕迹碾压了一下红唇，才接着喂下一勺。
林栀意把人手打开，自己抢过碗一饮而尽。
“来吧，本后知道你有话想问，知无不言，然后你赶紧带着他们走，别弄这一出坏本后名节，他日本后无颜面见妖皇陛下。”
云夜重复念道：“名节？”
极具压力的视线看的林栀意头皮发麻，主动开口道：“本后说过对你这冰系大乘修士很感兴趣，你的功法是林栀意教本后的。”
“虽然这种外传师承是大忌，但你徒弟已经死了，你想教训也没机会，本后以后不会再用，也不会外传，这事揭过如何？”
“揭过？你说的倒是轻松，功法对一个修士来说何等珍贵，本尊为何要信？”
林栀意蹙眉：“那你想怎样？”
“暂时想不出来，先看着你。”
林栀意黑脸道：“你的意思是还不打算离开十万大山？”
“嗯，躺下，我帮你恢复妖力。”
冰灵力缠住周身，欲要侵入她身体，林栀意立刻震开云夜的灵力怒道：“你干什么！修士灵力侵入别人身体是很无礼的举动，我是女修，你疯了吗？”
“早在五百年前就疯了，你现在才问我？”
冰系灵力磅礴，硬生生禁锢住她全身，在她意识清楚的情况下，寸寸没入身体经脉。
两双湛蓝眸色对视，林栀意没忍住发出声音，冰晶妆点的脸上渐渐密布红晕。
云夜俯身靠近，呼吸打在林栀意脸上，满是熟悉的清冽味道……
林栀意用力偏过头不去看，云夜则贴在她耳边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对不起什么？
对不起现在欺负她，还是对不起因为他，她才被杀？林栀意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