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地他也挺尴尬。
于是十一名尴尬的护卫簇拥着这辆马车往京城驶去,车里坐着同样尴尬的张出尘。
但婵儿不尴尬,她就是生气,这一路都趴在车窗旁边仔细观察两边的行人,她时刻准备着,发现那道身影立刻冲下车去出拳踹脚。
可她失望了,过去三天也没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这时她就感觉奇怪了,不禁奇怪地问道:“狗头军师是飞起四个狗爪跑的吗?”
问出这么奇怪的话她也认为不可能,狗头军师没有四个狗爪。
出安定城前她打听的很清楚,狗头军师是戴着硬幞头、身着青色剑服、肩上扛着一根哨棒、棒上挑着一个包袱,迈动两个狗爪走的,临行时还恬不知耻地作了两句狗诗。
“待到重阳日,还来就菊花。”一听就是狗头军师才能作出的狗诗。
婵儿很生气,这么多天还是越想越生气。
见她这副神态张出尘就不能不说话了,小姑娘总是这么生气可不行。
于是缓缓说道:“你最生气的是两件事,一是将我俩五花大绑、嘴里塞上棉布抬进车里。”
“第二就是在山上的那席话,你认为他想害死我俩。”
“但你没想他这么做的原因,琢磨一番对你有好处。”
听张出尘所言,竟对狗头军师的做法予以肯定。
婵儿奇怪,张出尘就不得不给她解释:“他能带着六百多人进入定军城,说明胆量极大。”
“而在大堂上迅速出手说明应变能力极强。随后就将我们五花大绑地塞进车里,说明做事十分果断。”
“其后以律邵宗威胁肥城主,让他出面通关,保证小部队一路通行进入定军山,说明掌握了肥城主的软肋。”
“然后他用我来威胁律邵宗,再用狼群毒蛇和搜山的律兵来威胁我俩,让我们乖乖地当俘虏,显示他对人心的把控已到很高的层次。”
说到这张出尘看看婵儿,见她一脸的沉思,于是转脸看向车外,听婵儿说道:“狗头军师用夫人威胁白马王,充分体现白马王对夫人的一往情深。”
听到这话张出尘抬手摸摸额头,随即想到婵儿只有十五岁,于是放下手臂低声说道:“他用我来威胁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