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必须谦虚,而且师父、徒弟的称呼不重要,重要的是让王韶心悦诚服。
但他这么说就是接受王韶这个学生了,王韶立刻喜滋滋地叫声“先生”,起身为他斟上一盅酒。
再喝两盅酒后陈恪淡淡地问道:“王掌柜、我见前楼经营餐饮,后楼却为客店,为何如此安排?”
王掌柜回道:“我名王谅,先生以后称我一声‘王兄’即可。”
“先生有所不知,京城酒楼共有七十二家正店,他们才能从官府那里购买酒曲拥有酿酒权,我这家酒楼的酒也是从丰乐楼那里买来的。”
“而没有酿酒权就无法扩大经营规模,祖传小楼两座、小院一处,只能分开经营。”
听他解释陈恪淡淡地说道:“无法扩大经营规模也就只能维持了。”
“是啊”王谅叹道:“京城虽然人来人往,外地人虽多,但经营客店的也多。”
“现在只能维持,盼着明年三月会试,那时进京赶考的举子及其家人能有上万人,加上经商的、来看热闹的,能带来一笔不小的收入。”
说到这王谅突然想起陈恪也是举子,不禁好奇地问道:“先生也是举子,为何这个时候入京?”
陈恪笑道:“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我不想死读书,就想四处走走,第一站来到京城看看,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离开。”
他给自己埋下了伏笔,也是给王谅、王韶父子提前打声招呼。
而正沉浸在“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”意境的王韶猛然一惊,急忙说道:“如先生远行,学生愿为先生牵马持鞭。”
他想跟陈恪一起走,王谅脸色一变正要说话,听陈恪问道:“你可曾入学?”
王韶躬身回道:“学生入学鹤翔书院。”
王谅随即解释:“鹤翔书院是丰乐楼东主张出尘所办,只招收十一岁以上的学生,山长高适。”
“因其选择学生十分苛刻,每年只招收一百五十人,考入该书院十分不易。”
说起这事王谅自豪,他以王韶为傲,于是又补充一句:“因为该书院的学生大多都能进入太学院进行学习,有条件的父母都想将自己的孩儿送进鹤翔书院。”
“毕竟太学院的山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