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恪陷入被动状态,他不能说出退婚的话,当前面临的问题已从退婚转到居住上来。
他不想来林府居住,可林毅之说的合情合理,他没正当理由拒绝,只能回道:“禀叔父、小侄入住当晚,‘王员外精舍’掌柜王谅的小郎王韶已拜小侄为师。”
“次日下午,小侄受聘成为鹤翔书院的助讲,当晚就拜托王掌柜给小侄介绍一处住房,但王掌柜坚决不让小侄搬出去,王韶回来更是抱着小侄的大腿不放,小侄如再想搬出去,王掌柜父子一定会千般阻拦。”
他没办法,为了不来林府居住,只能拿王谅、王韶父子当挡箭牌。
可说出这番话却暴露了自己的底细,准备的一番说辞无法出口。
刚才他想好了,就以家徒四壁、自己又无文采为借口,不敢高攀林家的千金。
这个借口一出,以林毅之的官老爷脾气一定不能忍,退婚一事也就定下了。
可他想好了借口,却要先解决居住的问题,不能牛唇不对马嘴的来一句,“我要跟你女儿退婚。”
而能解决居住问题的唯一借口就是王谅、王韶父子。
为达到强化的目的,顺口就将应聘鹤翔书院的事说了出来,于是无才的借口没用了。
听他所言,林毅之果然惊奇地问道:“可是高适担任山长的那家书院?”
高适在文坛上挺有名,林毅之知道他的名字,从而知道鹤翔书院,听陈恪说他受聘鹤翔书院,不由继续问道:“可有人推荐?”
事已至此陈恪不能说谎,只能低声回道:“禀叔父、小徒王韶过于顽皮,惹怒了直讲,上报高适山长欲开除他。”
“王掌柜大惊下急忙带小侄前往书院讲情,于是被高山长相中,聘小侄担任杂学书堂的助讲,至昨日已讲了两课,效果还好。”
说出这话他挺无奈,这事瞒不了人,这时不说被林毅之事后知道,万一起了疑心查他一番呢?
俗话说得好,“为人不做亏心事,夜半不怕鬼叫门”,面对林毅之他挺亏心,所以心有顾虑,可如实说出就让林毅之大感兴趣,急忙问道:“杂学的课程教什么?”
听他询问这个问题,林夫人插话:“陈恪一直站着,让他坐下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