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便沐浴歇息,春宵一刻值千金!”阮棠拉着他手道。
凌舟:……
不是说不逗他了,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。
……
今日是洞房之夜,虽然没有盛大仪式,但柳妈妈还是准备了红烛和合卺酒。
她瞧着姑爷不错,模样生得好,今日外人面前也肯护着小姐,是个不怕事且能抗事的。
眼下的确不适合大操大办,但该有的还是要有。
在乡下老家穷苦人家操办不起婚宴,什么都能省,却少不了红烛和合卺酒。
“柳妈妈今日辛苦了,都早些休息吧。”阮棠吩咐道。
她今日才回来,家业非一朝一夕能夺回,日子该怎么过还是要过的。
“小姐,姑爷,老奴退下了。”柳妈妈笑着带人退下。
红烛跳跃,房间里只剩下两位新人,阮棠刚沐浴完,潮热的茉莉花香一阵阵朝凌舟方向飘去。
凌舟腰身挺的笔直坐在窗畔,红烛下容颜分明,原来不止灯下美人好看,男人也一样。
不过,他紧张的样子倒比阮棠更像羞答答的新娘子。
“今日一切从简委屈你了,若以后你还愿做我夫君,我会补个盛大的婚礼给你。”阮棠开口打破了房间的安静。
这场婚事是她巧取来的,他多少有些被胁迫,大抵心底也是不大情愿的。
等她夺回家产,若他实在不愿做这个赘婿,她绝不会强迫,还会送他几个铺子让他此生衣食无忧。
只是目前,婚礼只能从简。
阮棠话落,男人的表情顿时凛冽起来,语气压抑着薄薄的怒意:“婚姻岂是戏言。”
他凌舟此生只有一妻,既然娶了……既然被她招婿,定然没有反悔之理。
阮棠先是一愣,漂亮的眸子睁大几分要笑不笑的望着他,天真中夹着几分妩媚:“那夫君是非我不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