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舟第一次明白什么是昏了头。
他的吻还未落下,阮棠已经拿了帕子按在他鼻子上。
他以为她是要拒绝,可下一瞬便发现。
他又流鼻血了。
阮棠看着狼狈又懊恼的凌舟,又气又好笑,就不该管他,憋死他的了。
他不是能忍,看他能忍到几时。
不过这也说明,他的确是个好男人。
……
今日是阮氏族中的大事,开宗祠,祭先祖。
阮棠一进来,族长脸色变了,开祠堂是大事,她一个女子怎么能来。
族长最近对阮棠很不满意,若不是族人为她撑腰,她能拿回半幅身家?
就是个不知感恩的,竟然想带着那俩小子造他的反。
简直是痴心妄想,他今天倒是让她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。
“阮棠,这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,今日族人逗在,别逼我让人请你出去。”族长立在祠堂门口,义正言辞道。
飞星要动手,被阮棠抬手拦住了,她笑着打量了族长一眼。
这人呀,人心不足蛇吞象,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什么出身了。
“族长是立在这儿看门呢,不过可要看清楚主人是谁。”
阮棠脸上的笑意收去,警告地看着面前的老者。
族长气的胡子都是抖的:“阮棠,你不要太放肆,这是阮家宗祠,不是你撒野抖威风的地方。”
“撒野,这就叫撒野?若我不开心,一把火烧了这祠堂那才叫撒野。我敬你是长辈留你几分面子,你就不要倚老卖老在这里给我添堵寻不开心,我今日是来祭祖的,别挡道。”
“你没有资格祭祖,我不同意。”族长的拐杖捣得咚咚响。
“你现在还没变成牌位受子孙拜祭,轮不到你不同意,就算变成了牌位这里也轮不到你说话,有我外祖在的地方你算什么,他老人家讲话你也得跪着听。”
“你给族人做过什么贡献,立过什么功劳,盖房了还是买地了?上下嘴皮一扒拉就你说了算?今日我便告诉你,族长的位置你不配!你自己开口退位让贤还能留自己几分体面,若等墙倒众人推,你就什么也不是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