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圈,一阵风都能吹走似的,瞧着也没什么精神。
不像她,病了两日,被柳妈妈拘在房间里汤汤水水地照顾着反倒养胖了。
姜衡病这段时间人都昏昏沉沉的,像是沉在过去的梦里。
梦里都是他与阮棠曾经一起相处的画面,那时只觉寻常,可如今却是再难回去。
他沉浸在梦里不愿醒来,哪怕他知道那是梦。
“阮棠,我们谈谈,以朋友的身份,可以吗?”姜衡的态度很诚恳。
他回了云阳,以后少不得要见到,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,有些话说开了也好。
姜衡定好了包房,十分僻静。
阮棠让青溪守在外面,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。
“棠棠,是我愧对于你,本无颜打扰你,但还是想当面给你道歉。”
姜衡倒了杯茶:“以茶代酒向你道歉,第一杯,为三年前姜家背信弃义。”
“第二杯,为我自以为是让你为难。”
“第三杯,为你大人大量救我性命。”
阮棠没有说话,表情也足够淡然。
其实,她从未怪过他。
姜衡惨淡一笑:“其实我宁愿你恨我。”
至少那样说明她心里还有他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波澜。
“我不恨你,便是三年前我也从未恨过你,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,实则不然,那是因为商人更懂得权衡利弊,若姜家出事,我可能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,而且这三年姜伯父帮过我,我们两家已经两清了,所以你不必内疚。”
这些道理外祖早就教过她,所以她当时才能冷静地用退婚做交易。
商人的天性便是任何时候都要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。
得到姜家的帮助比守着一纸婚约有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