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他下巴那个牙印心里就更生气了。
这简直放荡。
他是储君啊,怎么能如此堕落。
不过一年,他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样子。
“殿下,臣有话不得不说。”谢子桓道。
“若不是什么好话就不必开口了,而且,我现在不是什么殿下。”凌州没心情听他絮叨。
谢子桓比东宫那些夫子还要古板,絮叨起来没完没了。
“殿下是皇上唯一嫡子,身上背负江山社稷不是殿下想不做便不做的。”
这一年谢家派了无数人去找,没想到他竟来了偏远苦寒的西北。
既然找到了他,他是一定要带他回京的。
“我已不是大齐太子,我是不会回去的,子桓,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为何不做太子又为何离京。”凌州语气一冷。
提起当年,谢子桓一噎,他终究还是记恨谢家的。
许久他才开口:“这件事是谢家之过。”
“那便是了,我的事不论是你还是舅舅都无权过问,谢家多年的庇护之恩我已还了,至于那人,他未曾养我,生恩已报,京中于我已无牵挂,我不会回去,看在你我私人情分,我给你选择,要么带人立刻回京,要么便永远留在北夷。”凌州的话看似温淡却令人毛骨悚然。
谢子桓是谢家精心培养的下一任家主,谢家可以纵容谢九任性离家,可谢子桓不同,他清楚自己的担子,他赌不起。
他怕凌州真的敢。
他了解以前的太子殿下,但不了解现在的凌州。
“殿下一意孤行,但臣还是要说,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,殿下的身份瞒不住,也逃不掉。”谢子桓躬身一揖,退后了几步之后才转身离去。
两人说话是小九一直站在外面,带谢子桓出来他才道:“如何?”
谢子桓看了弟弟一眼:“小九,别忘了你姓谢,他是君,你是臣,身为臣子便该劝诫。”
谢九恨恨道:“我从未忘记我姓谢,也从未忘记他是君,只是谢家到底当他是君还是谢家的傀儡大哥自己清楚。”
“放肆!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言。”谢子桓拂袖道。
一个两个的都不成体统,君不君,臣不臣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