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州一声不吭,她倒是紧张得一头汗。
阮棠的手指不经意擦到他后背,凌州轻轻一颤,酥麻的触感瞬间延伸至全身,脑子嗡嗡一片。
“可是疼了?”阮棠察觉到他的不对劲。
“没有,”男人声音低哑,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。
“若是疼,不用忍着,告诉我。”阮棠不忍道。
清洗完伤口还要缝合,他这道伤又深又长,不缝合根本没办法愈合。
凌州表情一滞,眼神却是越发柔和,自母亲去世便再没有人对他说疼的时候不用忍着。
也好像自那之后他便再也感觉不到疼了。
“不疼!”凌州低低道。
阮棠没说话,动作却是更轻了几分。
她平日擦破点皮都觉疼得厉害,更何况这么深的伤口,他便是再英勇也是肉体凡胎,和他们一样,都会疼。
只是,他的身份不允许说疼罢了。
阮棠包扎完,才要再叮嘱他几句人就被他抱住,二话不说的就吻住了他的唇。
全身就像着了火,脑中只剩她身上甜净的气息,让他沉迷不可自拔,他轻咬着她的唇低喃她的名字。
阮棠全身绵软得像只猫,依在他的臂弯里,乖乖地被他吻着。
“棠棠,你不会离开我,对不对?”凌州许久才松开她,气息有些紊乱,眼神却是黏在她的身上,一刻也舍不得离开。
“为何要离开?”
“……”
因为他的身份可能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,他怕她不要他。
“我不会临阵退缩的。”
这不是她阮棠。
当然,如果他要放弃她不会挽留。
“你收拾行李要去哪?”凌州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“回云阳啊,你受了这么重的伤,韩将军总不会不允你回家养伤。”
“可否等我两日。”凌州提着的心总算松下,眉眼都透着情深。
都怪郭先生,夸了她一通又突然说夫人的人在收拾行李像是要离开。
“你伤成这样两日如何能够,三日如何?”
“就两日,我也想家了!”凌州在她唇角亲了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