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棠是师门唯一女弟子,在山上时就是团宠,难得被大家寻到机会打趣,怎么会轻易放过。
自从阮棠下山,他们师兄弟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,此刻说不完的话。
“你们这群皮猴,不许欺负棠棠。”
最后还是华先生解围。
华先生当初到西北避祸曾得阮棠外祖相助,她是阮棠启蒙恩师,这三年亦庇护于她。
在阮棠心中华先生亦师亦母,是对她很重要的人,而她做的事危险,所以,她才刻意和师门保持距离。
“老师,你怎么来了。”阮棠又惊又喜。
“这可是你的好日子,快别哭。”华先生轻抚她的脸颊。
小姑娘终于长大了,见她得遇良人,华先生也忍不住眼角发酸。
“是呀,别惹你老师跟着你掉泪。”孙一白打趣。
华先生轻轻看了孙一白一眼,孙一白立刻住嘴。
华先生年轻时遇人不淑,险些送命,幸得孙一白救治才保住一条性命,只是虽然保住性命但却再不能有孕。
不过她早看淡情爱,决意此生不嫁,开办学堂,开启民智,而孙一白这些年一直陪在老师身边。
二人虽未有嫁娶之约,却比寻常夫妻更有默契。
阮棠挽唇,其实老师和孙一白一直这样倒也不错。
这是一场与众不同的婚礼,出席的都是她最亲近的人,除了山上的师兄弟还有阮家兄弟,海棠院的人。
真正的宾客同欢。
在一群最爱她的人面前见证她最幸福的时刻。
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。
阮棠抬头,不止花瓣,还有孔明灯。
点明灯千盏,撒红雨漫天,只为补一场盛大婚礼。
一生一世,此生此世,唯你一人!
阮棠看向凌州时,他也在看她,默默无言,却胜似千言万语。
在众人祝福下,师弟季礼高喊:“礼成,送入洞房。”
“喝了合卺酒,天长又地久。”
凌州充当起了礼生,声音低哑。
跳跃的烛光映衬他的面容也越发温柔,眼里都是笑意。
“撒红帐,儿孙满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