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若换任何人说这话,他早让人将他拖下去了。
圣人大怒,连福顺都吓得跪下:“圣人息怒!”
福顺只求太子妃可别再说了,太子妃可真是初出茅庐什么话都敢说,这可是圣人啊,她到底有几个脑袋。
“圣人是不敢相信还是心如明镜,早知是何人作祟!圣人不止一个儿子,但太子却只有一个父亲,他眼下生死未卜,作为父亲不想着查明真相而是考虑另立太子不觉太过让人心寒?还是圣人心中早就有新太子人选,所以连区区数日都等不了?”
圣人只觉胸口一阵滞闷,几乎要喘不过气来,她简直放肆,从未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。
“谁教你给朕说这些话!”圣人已经起了杀意。
她前些日子出宫参加宫宴去了谢家,上午议事谢国公也在,难道是谢家人唆使?
“这些话还用教,但凡有心,但凡真正在乎太子之人都知道,太子就算真的遇刺身亡,他如今尸骨未寒,甚至尸体尚未回来圣人便召人册立新太子,您就一点不顾及他的感受?”
“若他尚在人间,回来后又要如何面对这一切,若您不满意他这个太子为何要让他从西北回来,为何打扰他平静的生活让他回京平乱,难道真是应了那句飞鸟尽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?”
“你……”圣人手指颤抖的指着阮棠,福顺赶紧跪着上前给他顺气,哀求的看着阮棠:“太子妃少说两句吧!”
“我为何要少说,圣人信不信,那道册封太子的诏书一旦落印或许就是圣人最后一道旨意。”
阮棠看着圣人,目光虽静却冷。
若他敢立新太子,若凌舟真的出事,她会立刻传信西北。
秦无名的亲兵就在凤凰山,到时和谢家暗卫里应外合,杀进京城,杀了杨皇后母子为凌舟陪葬。
当然,还有这个狗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