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一天能让一家子团聚。
“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,三叔的孙子都这么大了。”
若芳一边分发着见面礼一面感慨不已。
“是啊,三叔比你们痴长一点。不过三叔成亲也晚。是了,若芳,你一个人来的吗,你的家小呢?”
这话,聂政江早就想问了。
“若芳不曾嫁人。”
若芳笑道:“承蒙主子厚爱,现在还在主子身边伺候。”
苦了你了四个字被聂若江卡在了喉咙里。
谁敢说这是苦差事啊,在宫中伺候的主子,能是等闲之辈?
能伺候那些贵人,不是福气又是什么呢?
所以,不敢说苦,只是心里默默心疼她。
真正是一进宫门深似海,一辈子就在那高墙之内。
是了,若芳怎么会回扬州了呢?
就是因为聂若海犯的事儿?
“主子出门办事,听说若芳是这里的人,就带了若芳回来见亲人,顺便也给阿姐立一个衣冠冢。”
一听若灵尸骨无存,聂若江心口又是一阵疼!
对聂政海再次多了几分恨意。
又想着他即将面临的灾祸,真正是又气又恼又怕。
“若芳……”
聂政江心里有话最后还是没说出来。
是啊,他凭什么让若芳去替聂若海求情啊!
他这是作死,还拉着族人一起作死。
这样的人,不配活着!
他不能做让若芳为难的事儿。
“若芳,我可以去看看他吗?”
不能让若芳去求恩典,自己却还是想去看一眼。
毕竟是一母同胞。
同时也想告诉他:若芳回来了若灵永远回不来了,就想问问他,可曾后悔过当年做下这些孽。
“回头我问问主子吧。”
若芳也知道三叔一向心善,尽管聂若海作恶多端,在三叔心里恐怕也是兄长。
这一点,若芳不勉强。
反正,她自己是永远不可能去为聂政海求情的。
家有家规国有国法,而且她深深的知道,自己的面子没有那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