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乎可以断定头儿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。
别说头了,就是自己在查访过程中都有点小小的激动和期盼。
是啊,谁又不想知道自己的根在哪儿呢。
不过,与头儿不同的是,阿任知道自己是被亲爹抛弃的。
娘死了,爹好赌输光了全部的家财,甚至还要卖了他。
八岁的他偷偷的跑了,靠乞讨渡日,还得躲着亲爹。
后来有一天,他看到了亲爹,是被人打死了扔出赌场的。
小小年纪的他那时候居然没有害怕,只有兴奋:爹再也卖不了他了。
再后来的事儿,大约和头儿差不多了。
“头儿你快喝一杯温水缓缓。”
阿任连忙端了水过来。
“阿任,我想起来了,是奶娘给我喝了一杯水,然后我就睡着了。”
等他醒来,已经到了一个破败的小屋里。
“身边没有了亲人,只有一个哑巴汉子,汉子不准我哭,我一哭人就打我。”
“我寻着机会逃出来了,我不怕被他们抓住,也怕再被坏人骗了,所以我白天躲在草垛里睡觉,晚上才顺着官道走”
饿了就在地里扒食物吃,有时候靠着喝山泉水填肚子。
再大一点也跟着乞讨,还被大的流浪汉欺负。
后来被人收留,有了师傅和一群师弟。
“头儿,这么说来,你真是苏家的公子了?”
阿任都激动得抹了一把眼泪:“头儿,太好了,苏家还不错,特别是苏夫人,一直想找到你,听说,她病得很严重了。”
有时候会将苏言喊成楚儿,还说那就是楚儿。
“头儿……”
“好了,我知道了,辛苦你了,厨房里我让人给你留了烤鸡,快去吃吧。”
等自己的头痛缓过来后,夜七是真正的五味俱杂了。
一夜之间,他不仅娶了娘子,还找到了家人!
是的,苏义兴绝对是他爹。
或许,苏义兴也认出自己来了。
难怪,他那么激动。
说明,一直以来他也没放弃他的大儿子。
夜七回了新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