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,只得又动用关系让厨师炒一份。
为了这两份菜,他真是背负了不少人情。
眼见阎政扬在对面坐下来吃饭,汪鑫也不敢开口了,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写了张纸条递到冬夏面前,这才一步三回头地不舍离开。
而冬夏则跟接到烫手山芋一样,立刻把纸条扔到垃圾桶里销毁。
开玩笑。
阎伟文尸骨未寒,她就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要谈结婚,这不招人恨吗?
作为阎伟文亲哥的阎政扬,肯定不会放过他。
她用余光瞄了他一眼,壮着胆子解释道:“阎同志,我跟那个列车员刚认识,不是那种关系,你别误会。”
“你不必跟我解释。”阎政扬目光凉浸地掠过她,冷漠道:“你干这种勾三搭四的事还少吗?”
冬夏一时卡壳。诚然,他说得没错,原主之前在大院里为了逃避下乡的确不择手段地勾引男人想嫁出去……
但那是因为受了后妈和极品姑姑的怂恿啊。
眼下听到他这种近乎羞辱的话,她心里很不舒服。
“那你不是也占了我勾三搭四的便宜,才能吃上晚饭?”冬夏突然勾起唇角玩味地看着他。
大概天赋使然,女人眼波流转间,娇俏妩媚。
一身灰扑扑的旧衣服都掩盖不住那凝脂般雪肤下,隐约透着的胭脂之色,红冽的唇张扬似火。
阎政扬定定地看着她,总算明白为何弟弟生前一直对她念念不忘,就连从远洋寄回的遗书里,也写明希望他往后余生里能够对她多加照顾。
阎伟文死后,叶云芬狂怒,一味认为是冬夏害了他,非要使手段报复她。
阎政扬却觉得她有错,但罪不至此。
伟文死于海难,其实与她无关。
毕竟她跟了弟弟一场,是伟文一生唯一挚爱的女人。
“那个列车员有一句话没说错,北大荒条件很苦,每年都有不少知青和士兵死在那里。你要是受不了,最好提前找个人嫁了。”阎政扬起身,数出一百块钱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,道:“伟文不会怪你的。他在遗书里写了,要把所有赔偿金都留给你,希望你幸福。但爸妈不同意,这点钱,你收下,就当结束你们未尽的缘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