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搪瓷缸里,心念一动,这件衣服就消失了。
与此同时,冬夏感到包袱的突然鼓胀,大为惊喜,赶紧打开包把军大衣拿出来披在身上。
外套上仿佛还残存着余温,有一种淡淡的皂角味道。
军袄子很宽大,她分了一半给向春霞,两人报团取暖,苍白的脸色顿时好上不少。
“还是你聪明,知道带厚衣服。”向春霞夸道。
防止被人怀疑,冬夏赶紧道:“我也就带了这么一件。”
这时对面的男知青打量着她们,奇怪道:“你这女同志,咋带了一件男人的衣服?”
这跟棉被似般宽大厚实的军袄子一看就是男款,且属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。
冬夏要穿上站起来,衣服下摆都可以拖到脚后跟。
“哦,这是我爸生前常穿的。我想把它带到身边,就像他时时刻刻在陪着我。”冬夏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。
一旁的众知青却不禁眼睛尿尿了。
突然回想起自己远在家乡的父母,个个双目发酸。
“那你爸,肯定是个伟大的英雄战士吧。”男知青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,吸了吸鼻子,看向冬夏时面露同情。
这种部队里的特制军大衣,一般是只有当兵的才能穿。
冬夏摇了摇头,郑重道:“我爸不是革命战士,但他是一个英雄。他是海城军工机械厂主任,为抢救机器爆炸而亡。”
大家一听,顿时对冬夏肃然起敬。
“失敬失敬,原来是烈士的女儿!”旁边农场营部的人带头鼓起掌。
“当不上,我们都只是平凡的普通人,为国家献尽绵薄之力。”冬夏摆手。
大家看着她这谦虚的态度,一时间好感更浓。
又在路上颠簸了几个小时,卡车在路边停下,农场营部的人招呼知青们下来方便。
“男同志去左边,女同志去右边,记住,大家伙要结伴而行!”
知青们个个又冷又饿,神色萎靡,像落败的公鸡,哪儿还有一开始斗志昂扬的摸样。
冬夏正准备下车,向春霞腿坐麻了,起来时双腿踉跄一下,踢到了她的包袱。
“啊!”
“冬夏你包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