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冬夏,你还没洗好啊?”向春霞在门外奇怪问道。
“快好了…你再等我一下!”又过了好一会冬夏才神清气爽地走出来。喝了灵泉水后,她身上涌现出大量乌黑泥垢,用了整整三大桶热水才清洗干净。
当然这些热水是她额外花钱买的。要是普通知青,最多一人分到一小盆,简单擦洗一下就算完事。
“你这都快洗了一个小时,南方人就是爱干净。”向春霞感叹道。
冬夏道:“我这都快一个星期没洗澡了,身上脏得都能搓出泥垢,可不得好好洗洗。”
“也是,我刚身上也一股馊味儿。”向春霞拿着肥皂和她回屋,就见那些女知青蹲在地上,个个愁眉苦脸。
还有人在炕上拿煤油灯和蜡烛摸索着,结果差点手抖烧到棉被。
“你们这是干啥?咋不睡觉?”向春霞没忍住问。
“床上有跳蚤和虱子!”孙红梅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。
“是啊,这玩意见人就往衣服里钻,痒得厉害。”另一个来自杭城的女知青抱怨。
她们都是在城市长大的姑娘,很注意卫生,哪儿能忍受这个。
向春霞也一脸为难,大家都累了一天了,总不能不睡觉吧?
帐篷里没灯,光靠蜡烛抓虫不靠谱。
最后还是有女知青扛不住困意,想先上床睡凑活睡算了。
帐篷里角落漏风,那个杭州女知青从包里拿出报纸上前将其糊起来。
“你带报纸了没?”冬夏转头问。
“带了……我找找。”向春霞在包里翻了半天,掏出一大卷旧报纸。
冬夏先把报纸铺在木板上,让向春霞把棉被垫巴卷起来,两人一起挤进去把身上都包起来。
不知道是不是灵泉水的缘故,冬夏并没有被虫子咬。
疲惫了一天,哪怕是冷硬里的木板床,她也很快进入梦乡。
托她的福,向春霞也一夜好眠。
其他女知青就没这好运气了,一整夜辗转反侧。
哪怕是陆娇娇,也几乎一夜未眠,第二天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起来。
“你们听见没?昨晚外面还有狼嚎。”孙红梅一脸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