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夏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肖德胜拉走了。
留下包桂芳站在原地傻眼。
向春霞三两口扒完碗里剩下的油茶面,优哉游哉背着手走过去看热闹。
“喂!”包桂芳上前叫住她,试探问道:“冬夏同志和场长很熟?”
向春霞白了她一眼道:“不是早跟你说过了,冬夏是作为医疗人才下放到咱们连队的,她家可是祖传的中药世家,外面多少人排队等着找她看病呢,你还好意思叫她挑水。”
虽然向春霞这话不乏吹嘘成分,但包桂芳不知道啊,还真以为冬夏是组织上派遣的不可多得的人才,当即心惊胆战也一路小跑着跟过去。
农田里,癫狂的老牛已经被控制起来,蹄腿都用粗麻绳绑在一起。虽然它伤了人,但作为大队的宝贵财产,人们都舍不得伤害它。
一名年轻士兵则倒在树根下捂着右腿痛苦地惨叫。
旁边有个胳膊上绑着红十字袖章的麻脸姑娘手忙脚乱地拿纱布、木板在帮他包扎伤口,嘴里边安抚道:“同志,你再忍忍……”
冬夏一眼就认出这个麻脸姑娘是自己的知青室友,昨晚就睡在她们旁边炕,好像叫陈二曼?
眼见士兵惨叫得越来越严重,肖德胜急道:“陈二曼同志是咱们连队的卫生员,之前参加过团部组织的三个月卫生员速成班,但她毕竟年轻经验不足,你看看有什么解决办法?”
冬夏闻言,二话不说撸起袖子上前。
“让一让。”她越过陈二曼蹲在年轻士兵面前,朝他笑了笑,顺势拿起他的腿。
这士兵被她温柔夺目的笑容惊艳到,一瞬间竟忘却疼痛,痴痴地望着她……
与此同时,冬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快速扳动他的右腿骨。
“咔嚓”一声,士兵忍不住发生惊呼:“啊!”
陈二曼立刻扭头怒瞪冬夏,斥道:“你干什么?要是伤到兵团军人你担当得起吗?”
冬夏没理她,而是朝士兵伸出手道:“同志,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。”
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她天方夜谭时,士兵竟然真的握住她的手站了起来,并兴奋地来回走动蹬腿。
“我好了!我竟然完全不痛了!太神奇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