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鹏愣了下,解释道:“这个规矩是死的,但人是活的……你要有意,我可传授给你。如若你怕传出去影响不好,我们只私下行师徒之礼。”
冬夏知道这些中医要收徒拜师是有很多繁文缛节的,旧社会要行拜宗祭祖师牌,送上拜师帖,行六大礼等等。
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古话并非无的放矢,有的异姓徒弟还要给师父送终养老。
“还是不了宁老。”冬夏有些不好意思道,“我已是我冬氏家门下徒,不方便再拜入其他门下。”
宁若鹏见状,叹息一声,没有强求。
“也罢。不过我一个半截入黄土的老人,一身本事不想带进棺材里。往后你要是有空,就随我一起学写方吧!”
冬夏明白他这是变相想将那些中医知识无偿传授给自己。她抿了抿唇,心下感动。
“谢谢您。”
“此事不必和旁人提起。”宁若鹏叮嘱道:“要是要外人知晓你我联系,并非好事。”
冬夏道:“宁老,咱们在雁窝岛,这里远离尘世,没那么大关系的。”
“你还是太年轻了,不晓得这世上人心险恶。”宁若鹏轻晃着满头华发失落叹道,“就像方才,我阻止你再继续贡献药方给肖场长,就是担心啊,水满则盈,月满则亏……如今世道不好,我们必须小心为上。如若行差踏错,便是我这样的后果。”
这也是为什么宁若鹏决心不收徒,也要将一身本事传授给冬夏的另一个原因。
他心知命数如纸,如果不是冬夏伸出援手将自己从牛棚那个深渊拉出来,自己恐怕活不过这个冬天。
说白了,他这条命都是冬夏救的。
把一身本事传授给她又何妨?
冬夏点头道:“确实,您说得对。但我想我们不能总是把自己藏起来。中医就是这样一代代藏着掖着,避其锋芒,最后才渐渐失传的。如果有机会,我们得展示自己,让世人相信中医。”
宁若鹏惊讶地看着她。
像是没想到她这样一个年轻姑娘,能说出这么有智慧的话。
冬夏:“我们或许改变不了历史,就尽自己的绵薄之力,去改变中医学。”
“你这小姑娘,有意思。”宁若鹏起身给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