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前问过冬夏一些关于现代的情况。
知道在她们那里结婚,都是很风光的,大摆宴席还要拍婚纱照,办隆重的婚礼,昭告全世界。
结婚是一辈子的事。
现在是没这条件。要是以后有条件的话,他想补给她。
冬夏点点头道:“行啊,没事,简单点。你现在又是领导的,要是办太好了,被有心人注意到也不好。”
正好快到了,前边有积雪,阎政扬便把自行车停下搁在一根电线杆上。
没锁,用不着锁,在农场里没人敢偷军人的东西。
“前边就是领证的地方了。”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房子。
房子沿用苏联式建筑设计,居然还是彩色的,在白茫茫的雪地中看着格外醒目。
两人正准备进屋时,远处一个人气喘吁吁地骑着另一辆自行车朝他们奔来。
“阎团长!阎团长!你和嫂子等一下——”小刘蹬得肺都快炸气了。
“喂,有人叫我们。”冬夏停住脚步,扯了扯他衣袖。
阎政扬转过身看到小刘,面色微沉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他问。
冬夏心想,看小刘这么慌张的样子,多半是大事。
要不领证就改天吧,反正也不急。
小刘在前面把车停下,差点摔了一跤,火急火燎地冲上来道:“团长,您母亲来了!她刚到办公室来找您,还跟我们打听,您和嫂子领证的事情,叫您先别领证,不然……不然她就当场吊死在您办公室门口!”
“我母亲?”阎政扬瞬间冷了脸。
“是、是叶阿姨吗?”冬夏小声问。
阎政扬没回答,只是攥紧她的手用力了几分,手背青筋凸起。
他在原地站了一会,转过身想牵着她继续进民政局。
冬夏明白他这是想先一步将生米煮成熟饭。
先领了证的话,阎家人总不可能逼他们离婚。
再者谁也不信,叶云芬会真因此要吊死。
叶云芬又不是阎政扬的亲妈,来这里闹事,多半是因为她。
冬夏犹豫了一下,松开了他的手。
“先处理好叶阿姨的事情再说吧。”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