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点了点虚掩的门口,又指了指睡榻上的姜荣贵,姜尉氏火气一下顶到了喉咙口,眼中尽显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的意思。
姜荣贵咬牙切齿,一字一顿愤恨道:“是,我亲眼看着那个小贱人在山里被扔下马车。而且,在扔之前,我还故意用刀划花了她的脸!谁知道她命那么大,现在竟然能活着回来了?”
“先不说别的,就问你,迎亲的时候,她在没在别庄出现?”
“那小贱人好像出现了,又好像没出现。我……我戴着新嫁娘的障面纱帕瞧不真切,也记不清……”
姜荣贵先是点了点头,紧接着又摇了摇头,其实她并不确定,只是直觉而已。
听见自己女儿的话,姜尉氏的头痛的更厉害了。
“自己都不确定?就说是她?”
姜荣贵小声哭哭啼啼,抽泣道:“可是,除了她,我想不到别人。”
“你要今日坐着花轿进了顾家的门也就罢了;又或者姜富贵她死在外头,那一切都好说。眼下可倒好,新嫁娘调包被那么多人看见,还让在场的所有人知道你怀孕了!你让我怎么和你爹爹交代?还有,顾家要另择吉日迎亲,我又该怎么给你善后?”
“娘,你且消消气先。”一个少女端着两碗参汤,从外面走进了内屋,“要华儿说,与其我们花费心力想法子对付姜富贵那个小贱人,倒不如顺水推舟想个两全的法子,把大姐姐安安妥妥的嫁入顾家,保全了这份姻缘。”
“嗯?华儿你可是有主意了?快,和娘说说。”
姜尉氏眼中一亮,伸手拉过姜华贵来到桌边坐下,就连睡榻上的姜荣贵也忍不住歪头看向她们,还竖起耳朵听着。
姜华贵是姜尉氏的小女儿,自小聪慧,温婉娴淑,但心机深沉,没少在背后给姜尉氏出主意。
而且,她最喜欢借刀杀人,自己则端着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。
“此事说难也不难,众人都知道今日上花轿的新嫁娘是怀了孕的大姐姐,可中间鸡飞狗跳,人仰马翻的,谁能保证一定就看清楚了?”
姜华贵将一碗参汤放到了姜尉氏面前后,接着道:“再说了,姜顾两家合媒的时候,本就用的我大姐姐的生辰八字,婚契上也是明明白白写的我大姐姐名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