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荧摇了摇头，犹豫了一下，才道：“没。”
她的脸色不太好，应该是想到了桃花的结局，同时也应证了姜富贵早前的猜测。
几日未归，那桃花定是糟了毒手丧了命无疑。
为的是什么，不用费神想，都知道……
“可知道她是家生子，还是签了卖身契的？”
“去年府里负责粗使的嬷嬷从人牙贩子手里买了一批丫鬟小厮，桃花便是其中的一个。”
姜富贵点头明了，买来的，多半是签了死契的，生死由不得自己。
“私下打听打听她可还是有什么家人，若有的话，打点照顾一下；要是没有的话，等中下元节，冬至的时候，烧些银元物什给她。”
“是，小姐。要是……”
山荧没来得及把话说完，“呜呜呜”的被姜富贵给捂了嘴不说，还毫无任何准备地被拖到了一旁的假山后藏着。
为了防止山荧继续出声，姜富贵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：“嘘，别出声，有人来了。”
不等山荧从诧异、震惊中回过神，就瞧见姜富贵给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，那儿有两个姑娘正一前一后走着。
待两人稍稍走近后，姜富贵仔细分辨一瞧，当下就已经知晓了她们的身份。
走在前面的，是姜尉氏生的四小姐，姜华贵；微微落后半步的，则是疯石姨娘生的五小姐，姜梦贵。
只要这两个人凑一块儿，那就代表着，准没好事儿！
“四姐姐，四姐姐，走慢点，小心摔着。”
姜梦贵顶着红肿的半边脸，殷勤地跟在姜华贵的身侧，时不时地给她挡一下树枝，踹飞一下绊路的石子。
她是妾室疯石姨娘所生，而疯石姨娘却是贵妾董姨娘当年出嫁时的陪嫁贴身丫鬟之一。
董姨娘第二次怀子，五个多月身孕的时候，反应大了些，不能近身伺候姜树森，于是在一个大雨磅礴的夜里，疯石姨娘爬上了他的床榻。
只那一次，疯石姨娘没多久便也有了身孕。
当时，同样怀有三个月身孕的姜尉氏，借此由头将疯石姨娘抬为了妾室。
虽说是贱妾的身份，可到底是比奴籍要来的好，怎么说都是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