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确定姜富贵想要做什么,山荧咽了咽口水,捂着剪刀尽力阻拦:“小姐,小事儿而已……不至于……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!”
姜富贵对着山荧勾了勾手,示意她把东西都拿出来。
“小姐,真不至于……”
山荧还在努力做挣扎,她深怕姜富贵会做什么傻事。
姜富贵无奈地笑了笑,自己主动伸手去拿山荧手里的衣裳和剪刀:“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,现下安静些,别吵吵。”
话落,姜富贵便直接动起了手来。
她的动作非常快,没一会儿就弄好了,接着还让女红较好的山菟缝补了线头。
两个丫鬟本以为姜富贵要做一番大剪裁,然而结果却和原来没太大差别,不一针一线细究的话,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。
姜富贵将衣裳挂在自己的左臂弯里,道:“伺候我更衣,我要去祖母那儿请安。”
“请安?”山荧一脸困惑的看着姜富贵,她藏不住事儿,心里怎么想的,嘴上也就跟着问了,“大中午的,去给老太君请什么安?午安?”
山菟不是个多话的,就在山荧还在自我辩解的时候,她已经伺候姜富贵换上了珊瑚蓝的云衫广袖。
姜富贵挑了一支素簪戴在发间,随后三人便一同出发去了姜老太君住的西罗苑。
一路上,姜富贵的脸上始终带着三分狡黠的诡笑,而且她越笑的无害,就让人越看不透她在想什么。
姜家历经三代奋斗,不仅生意做的大,还十分相信玄学。
老祖宗们觉得哭哭闹闹会挡了家族风水,破了生意财运,所以家训里面订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:无大事、丧殡,不可轻易哭泣掉泪。
是以,在姜府里不兴哭泣,长辈们也不爱天天见到挂着泪水的脸,以免染上晦气。
尤其,姜老太君最甚!
姜富贵走的并不快,等她到西罗苑门口的那刻,远远便听见了爽朗的笑声,那是姜老太君的声音。
廊下,青云嬷嬷正端着茶具往主屋走,忽然瞧见姜富贵进了院子,短暂一愣神后,赶紧迎她到了主屋门口候着。
姜老太君的屋里常年点着淡淡的熏香,其中松香木和檀香木偏多。
此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