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!
他斜眼去看江浔,江浔却不曾来看他,只是始终跪得笔直,神色平静依旧。
安阳伯见状仿佛寻到了主心骨般,心中一下子安定了许多,赶忙深吸一口气,将午后府中发生的一切悉数道来,又补充道:
“圣上,臣妻失了神志,这些年常有些怪异荒唐之举,这才被贼人钻了空子,以此陷害伯府与犬子江浔,还请圣上明查!”
安阳伯说完后,跪伏在地久久不敢起身。
江浔始终垂眸,目光却注视着侧边之人的脚面。
那里站着瑞王赵怀朗、襄王赵怀襄还有皇孙赵元烨。
适才张御史持函状告于他,温统领得令赶往安阳伯府,一切真相未明。
但不只是皇孙殿下,连两位王爷都毫不犹豫站出来为他求情。
瑞王夸他人品贵重,襄王说他有口皆碑,皇孙殿下更是一口一个“先生”,引得圣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。
此次贼人的奸计不曾得逞,全部要仰仗于沈小姐的提醒,否则连他都要反应不及,只能亡羊补牢。
故而那贼人此刻也十分意外吧。
这般想着,江浔越发凝神。
他瞧见皇孙殿下激动地朝前走了几步。
殿下到底年幼,这会儿喜怒全然形于色,“皇爷爷,烨儿就知道,先生绝不会伤害父王的!”
瑞王殿下微微挪了下脚步,襄王殿下则岿然不动。
江浔将他们的反应都瞧在眼里,依旧默不作声。
盛帝更加深不可测,他至今不曾发一言,这会儿忽然朝温成业看去。
温成业心领神会,当即冲盛帝轻轻点了点头,证实安阳伯所言非虚。
又见他将桐木人偶还有献怀太子的生辰八字递给了福顺公公。
福顺公公快步上前接过,只看了一眼就瞬间变了脸色。
他小心翼翼将证物呈到了案前,“圣上。”
盛帝抬手接过,目光触及人偶的瞬间,原本深邃如渊的双眸便燃起了熊熊怒火。
砰——
他猛地一拍御案,突兀的声响在御书房中回荡,殿内霎时落针可闻。
盛帝眉眼阴沉,抬眸缓缓扫过殿中诸人,良久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