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取香点香,又将祭品仔细摆正,而后站在神龛前念念有词。
小丫鬟们当真是吓到了,因为在她们眼里,江浔少爷明明还活得好好的。
安阳伯夫人的密语没有持续太久,她抬眸,定定望着神龛内的黄色牌位,再次流下了眼泪。
下一刻,便见她伸手踮脚,将牌位取了下来,而后扔进了放有黄纸、手抄经文的铜盆里。
呼——
火折子燃起,被安阳伯夫人扔进了铜盆里。
“夫夫人?”
小丫鬟们战战兢兢,不知安阳伯夫人究竟在干什么。
安阳伯夫人不曾应答,她蹲下身去,看到牌位被火舌吞没,而后燃烧,最后消弭殆尽。
这是一块十多年都不曾愈合的伤疤,偶尔疼痛,偶尔麻痒,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鲜血淋漓的。
她曾妄想从江浔身上得到解脱,于是利用他的愧疚、心软和正直,一次次发泄自己的悔恨与自责。
她在自欺欺人,而伤疤是诚实的,它越来越深,直至嵌入骨血。
方才老爷离去时,她曾说: 让老爷带江浔回来见她。
可她怎么可能还有脸见江浔呢?
那般说,不过是给老爷一颗定心丸,叫他安心离去罢了。
她早就该死。
十年前那场高热要了浔儿的魂,也要了她的命。
这般想着,安阳伯夫人缓缓起身,忽然抬脚,将铜盆踹向床榻。
铿锵——
火光从盆里蹿了出来,缠上床幔锦被,瞬间燃起大火,吓得四个丫鬟尖叫出声。
安阳伯夫人挡在她们身前,厉声道:“走!都走!”
本能驱使之下,四个丫鬟什么也顾不得了,齐齐朝外奔去。
安阳伯夫人回头看了眼,几乎忍不住要走入火光之中,可想到院外还有个南风,只好转身离去。
院外,南风听得声响,急忙跑来查看,看到窗内火光跃动,不由面色大变!
他飞奔上前,一把扯开房门,迎着滚滚浓烟,便见四个丫鬟和安阳伯夫人已经狼狈地跑了出来。
南风见状心头猛地一松,疾言道:“夫人,您没事吧?”
安阳伯夫人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