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牌,你们收好,且做个凭证。”
蔺老说着,拿过蔺舟至手中的腰牌递了过来,面前的御林军急忙双手来接。
蔺老见状,偏头问道:“可否放行了?”
那御林军犹豫了一下,想到今日出发之前,统领有言,让他们莫要冲撞伯府中人,想来并非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
况且,连圣上都要尊蔺老一声老师,如今又有腰牌作证,他何必得罪人呢?
想到此处,那御林军尽职地瞥了眼带着帷帽的沈嘉岁,最后问道:“这位是?”
蔺老已经迈步而入,闻言淡声解释道:“这是老夫的侄女。”
御林军听了这话哪里还敢计较,立刻侧身让出道来。
沈嘉岁:“”
事急从权,无所谓了!
三人一入伯府,便径直往火光处去。
府里先是被围,又突然走水,偏偏安阳伯与江浔都不在,没了主心骨,当真是乱作了一团。
蔺舟至揪住一个往里跑的下人,疾言道:“那方向,是何处走水了?”
下人早已慌了神,此刻无暇辨别来人,急急开口:“是西院,是夫人所在的西院!”
沈嘉岁闻言心一沉,和蔺老对视一眼,沉声道:“蔺老,晚辈先行一步吧。”
蔺老知晓沈嘉岁是会武的,当即点了头,眼看沈嘉岁风风火火就走了,又急忙扬声补了句:
“汝之安危,乃为至要!无论如何,你的恩情老夫与修直都记住了!”
沈嘉岁头也没回,冲蔺老摆了摆手。
没什么恩情不恩情的,人命至贵,且江大人上辈子的恩情她都没还呢!
沈嘉岁虽忙不乱,一路朝里走去,她脚程极快,却不忘眼观六路。
一路很是嘈杂,她能听到四面八方传来丫鬟婆子的哭声,于她们而言,今夜只怕犹如灭顶。
她思绪微微一晃,竟想起了上一世定国将军府抄家之景。
她得讯赶到时,也是被御林军拦住了,光是站在府外,就能听到府内哭声远远传来,撕心裂肺
江浔和安阳伯坐在归府的马车上。
父子二人很是沉默。
安阳伯想到自己方才在殿中涕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