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亮的眼神低垂,洗冷水澡都没用。
他随便擦了擦湿润的短发,回到主卧。
姜梨换了一个睡觉的姿势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她睁开惺忪的睡眼,迷迷瞪瞪看向原赫之。
搞怪地努了努嘴巴,绵软无力的声音几不可闻,“晚安吻,我亲了你,晚安。”
原赫之淡淡地扫了她一眼,拾起被她拱掉的枕头,又把她睡前翻阅的杂志整理好,最后抚平掖了一角的床单。
大概是上了年纪的缘故,收拾家务都那么的沉着稳重,令人在他面前放肆不起来。
原赫之:“睡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,我不喜欢卧室乱糟糟。”
姜梨双手顶出被子,低领的吊带睡裙露出又白又软又饱满的肌肤,睡得很香,完全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。
原赫之眼眸深沉,他钻进被窝触及姜梨细腻的肌肤,就再也没办法松手了。
跟她十指相扣,男人结实宽大的背阔肌紧绷,手臂撑在床单,俯身索要晚安吻。
高挺鼻梁陷进她雪白的脸肉里,亲得很用力,无坚不摧的克制力仿佛也陷在了她雪白的皮肉里。
一吻结束,姜梨闭着眼醒不过来,她梦到自己身葬大海,窒息的恐惧感令她哽咽,小脑袋埋在原赫之的胸肌里啜泣。
妻子娇弱的过分,原赫之只能像哄孩子一样,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自己也困了,手臂无意识的收拢,把人死死圈禁在怀里熟睡。
翌日清晨。
姜梨醒来后发现,原赫之的位置放了一排枕头,好像是为了防止她掉床。
她小时候掉床,没人用这招哄她,姜德明和姜夫人只会说长大就好了,等姜颂儿不小心掉床,他们又换了一套说辞。
被爱和不被爱,一切都是那么的明显赤裸。
姜梨恍惚了几分钟,拿起手机拨通原赫之的号码,她也不知道打给原赫之干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