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鸢颤抖一下,缓缓苏醒。
睁开双眼,只见岱钦正握着一块浸过热水的布巾,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身躯,动作轻柔且细致。
“要喝水吗?”岱钦轻声细语地问道,话语间满是溺爱与关心。
时鸢仍旧心有余悸,还是怕他,不敢轻易启齿,只是怔怔地望着他,点了点头。
他轻笑,将她扶了起来半靠在床头,昨夜几番下来,如今的她眉眼含倦,初显妇人的妩媚慵懒。
时鸢手臂有气无力撑在榻沿,绸地长衫下滑,渐滑出一只香雪似的肩,凸起的锁骨下一片深浅吻痕的玉肌。
她无力的抓起绒被往上提,试图遮住那片风景。
她的喉咙仿佛有火焰在灼烧,岱钦递上水杯后,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饮下,希望能缓解这份不适。
时鸢虚弱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。
见状,岱钦轻柔地在她的脸颊上连啄数下,企图以这温馨的方式抚平她的情绪波澜。
岱钦服侍她用过早膳后,轻轻搂着她,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无不流露出对她的深深疼爱与细致呵护。
“鸢鸢,你可知道昨晚我有多惊恐?”他声音低沉,透露着后怕,“若是我再晚来片刻,那些狼群便会将你撕碎。”
他恨她骗了自己,祭火节这两日待他那么好,居然只是为了想逃跑,可是看到她被狼群攻击,又揪心不已,庆幸自己来得及时。
时鸢闻言,沉默不语,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。
即使她再不愿承认,昨夜确是他又救了她一次。
“昨夜之事,权当未曾发生。”时鸢以袖掩面,声若蚊蚋,颤抖着言道。
“何事未曾发生?”岱钦眉宇间满是疑惑,不解其意。
“那拜堂成亲之举!”时鸢提高了些许音量,语中带着几分羞恼。
“鸢鸢,你想翻脸不认人?”岱钦眸光微沉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,搂住时鸢的手微微收紧。
“何来翻脸不认人?那岂能作数?”时鸢急切地辩解道。
“原来如此,鸢鸢是嫌这亲事办得太过草率。”岱钦状似恍然大悟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“无妨,我这就去精心筹备,待到吉日良辰,定给你一个举世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