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色闪电,一剑荡入八百里流月湖的剑意汪洋。
纪丛云引剑相迎,
覆雨而倾。
一个快,一个慢,一个疾,一个稳。
徐剑生好似飓风卷积,剑气激荡成罡,随着他身形掣动,滔滔而舞。
纪丛云身形稳立不动。
亦或是追求以最小的身形动势。
这样是为了能最大化出剑速度,方能跟得上徐剑生越来越快的出剑速度。
徐剑生便是好似风暴席卷,
在纪丛云的周身接连闪现。
身形动势之间,剑气纵横凌厉,编织出一张密密麻麻的银色罗网。
纪丛云则是风暴中的蒿草。
仿佛随时都会被飓风摧毁。
然而,他手中剑锋一荡,便是绽出一团团光雨,将临身致命的剑光点破消弭。
阿月道:
“感觉纪大哥撑不住哩。”
沈翊却是笑着摇摇头:
“你自己瞧着。”
“你纪大哥的奇异这才要慢慢显现。”
如果说沈翊见过的高高低低的武者里,纪丛云绝对算是独一份。
他的短板,从来不是境界或武道真意。
而是真气积累和肉身锤炼的根基。
可以说是与旁人完全相反。
纪丛云的至情剑道,只要心中有情不渝,剑意就会稳步增长,而且越是濒临险境,越是生死危机。
他的剑意便愈是被激发而出,不仅能反哺自身,而且会越打越久,越打越强。
故而对上纪丛云,必须以摧枯拉朽的力量一举将之彻底击溃。
一旦陷入他的剑势剑意之中,只会从希望渐渐变成绝望。
而徐剑生固然是剑法凌厉,第一剑也着实凌厉无双,一举建功。
然而,却终究不能将纪丛云一剑败之,所以现在落入了纪丛云的节奏。
“再看看,现在是什么感觉。”
阿月大眼睛倏然一亮:
“咦,纪大哥的剑意好像又增长了。”
而当此场中,纪丛云剑意激荡而生,便宛如流月湖朝晖夕阴的万千气象。
剑光所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