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确实是:
南冥海枯,血日高悬。
得吾召命,九幽重开。”
“这当是巫神自己的预言。”
沈翊瞧了陈之昂几眼。
没想到这儒生还懂南巫咒言。
陈之昂瞥见沈翊的眼神,竟好似看透他心中所想,先一步说道:
“老师此前随夫子镇压南巫,也获得了一批巫神教的典籍,学生自幼喜好钻研,便也看过一些。”
沈翊微微颔首,倒也没想问。
不过这陈之昂洞悉人心的眼力和广博学识,倒是真能管中窥豹,可见一斑。
李清渠得陈之昂肯定,朝沈翊拱手,言语更是多了几分亲近:
“沈兄弟替九州天下扫除巫神余孽,李清渠感激不尽,镇邪卫驻守十万大山几十载,令人钦佩,若是学宫早知此时,也好派人前去接应,不至让忠勇之士寒了心。”
沈翊摆了摆手。
知道也好,不知道也好。
都已是过眼云烟。
从此再无镇邪卫,只有相伴游历天下的名为石头的少年和那唤作黄起元的老人了。
“至于老师。”
“李某便实话实说。”
“他如今不在学宫。”
“大约在两年前,老师曾言心有所感,外出云游天下,归期不定,也可能再不归来。”
沈翊揉了揉太阳穴。
这说辞和圣僧当初说的几乎分毫不差,想必夫子亦是心有所感,外出寻求破碎之道。
先是白帝,后是圣僧,再是夫子。
难怪江湖上几乎见不到天人高手的消息,这些高手一个个或是远游,或是隐遁,皆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。
俗世凡尘对他们反倒没什么吸引力。
当然,西陵佛国的体系不太一样。
他们依靠凝魂珠传承代代活佛精神烙印,未尝不是一种长生久视。
只是如今夫子远游未归。
巫神隐患变成了压在众人心头的阴影。
然此时此刻,多思无益。
或许巫神归来之际,白帝和夫子亦远游而归,那巫神也翻不起什么风浪。
此事言罢,李清渠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