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,霍家人刚忙乱地把沈方仪安置到车上,就见高行仁快步出来了。
一见高行仁,霍家人大喜,也来不及多说,赶紧把他请到马车上。
这会儿,沈方仪手里,还紧紧捏着呦呦给的那株药草。
高行仁把了把脉,细细琢磨了一下,便问:“这药草是谁给的?”
霍行之轻声道:“是……呦呦。”
高行仁就笑了,“原来是小徒给的,怪不得。诸位不必担心,令堂虽然看起来吓人,其实还不要紧,不差这一会儿,你拿这株药草给临儿,或者给徐太医,他们自然知道如何用药。”
小徒?高行仁居然收了呦呦为徒?
霍家几人都很震惊。
见他不肯直接开方,心里也不由苦笑,有心想见见呦呦,可沈方仪这儿实在等不得,最终只能谢了他先回城。
高行仁就是故意的。
他并不知道霍家人是呦呦真正的亲人,但呦呦进了霍家又出来,呦呦自己跟邱蕙纨叨叨时提到过,邱蕙纨就跟暗卫打听,已经从头到尾听了个全的。
虽然霍家人不收留外人,也无可厚非,但当这个外人是亲亲小徒弟的时候,他当然要给小徒弟小小出一口气了。
霍家人马不停蹄回了府,又厚着脸皮把高秋临请了出来。
高秋临一听说他爹就在城外,也十分惊讶,又听说还收了一个小娃娃当徒弟,更加惊讶。
他看了看沈方仪手里的药草,点了点头:“我爹既然这么说了,那就按这个开方子吧。”
沈方仪手里,是一株白术。
当时,高秋临心中两个方子各有偏向,有一味里头有茵陈,是以清肝解郁为主,另一种里头有白术,是健脾解郁为主。
他便把方子微调,用了后一种,只道:“用上三天,应该就会见效,但切忌不要再生气了。每一次犯病,都极为伤身,这还是老夫人身子底子好,要不然,这把年纪了,接连犯病,未必能醒过来。”
霍家人纷纷应声。
下人熬了药,药还没凉,沈方仪就挣扎着醒了,道:“呦呦!快去找呦呦!呦呦才是枝枝的女儿……”
霍二爷也正坐立不安,咬了咬牙:“娘,你放心,我现在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