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怪不得以前见到陆小官人时,陆小官人总是有些怯生生的,不敢大声说话,也不敢多走一步,谨慎乖巧极了,待我们这些人也都极为和气……”
他看了宝元帝一眼:“官家莫怪,小的还曾与旁人私下说起过,说陆小官人这样儿,真不像这等出身的……如今想想,可不就对上了!陆小官人这是心里难受啊!!”
宝元帝不由点头。
陆晨则续道:“陆小官人长相如此漂亮,若不是这病,必定是这开封城头一号的美少年,也不知有多少小娘子喜欢,偏生得了这样的怪病,连出门都不容易,一辈子不能娶妻生子,哎哟哟,连小的都觉得可怜呐!这,这不就是那么个词儿,什么词儿来着……”
宝元帝呵呵笑道:“天妒英才?”
“哎,对对对,”陆晨则笑得满脸菊花开:“官家真是才思敏捷,小的想说的就是这个词儿!”
宝元帝笑着点了点头:“你说得对,丰儿啊,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,这世上谁想得病呢?病,又不由人,又何苦这般为难他!!”
他唏嘘了一会儿,便吩咐:“晨则,你过去与霍慎之说一声,便说丰儿也甚是可怜,此事他们就当不知道便是,他的病,该怎么治怎么治,一定要治好。”
陆晨则连声答应,快步去了。
霍慎之一点也不意外。
官家仁厚心软,但耳根子也软,听你说说觉得有道理,听别人说说又觉得也没错……两府大臣走马灯一样换,朝令夕改的事儿更是不知道有多少。
所以一看他进后宫,霍慎之就知道这事儿悬了。
他又不是包拯,不可能立马冲进宫跟官家辩个一二三,只能暂且应下。
然后他笑容满面道:“官家可曾赐下手书?”
“不曾,”陆晨则板着一张脸:“官家可是不大高兴呢!恕小的多句嘴,如今娘娘有孕才刚刚三四个月,胎还不曾坐稳,不论什么事情,都不该打扰娘娘才是。”
霍慎之诚惶诚恐地谢了:“多谢中贵人提点。”
等陆晨则一走,霍慎之缓缓收起了笑容,眼神中满是玩味。
他现在平等地怀疑所有姓陆的人,哪怕陆晨则是个太监,也仍旧怀疑,所以才故意试探了一下,如今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