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步至窗边站定,忽地发出一声苦笑:
“花颜,我如何不知王爷此番心意,想来皆是因父亲于西北有功的缘故,但即便这情意仅有一分出自真心,我亦会心生欢喜。”
花颜神色微怔,唇瓣用力地抿了抿,心底泛起一丝心疼。饶是她向来理智冷静,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小姐满心的‘卑微’。
那个昔日在闺阁中,最是直抒胸臆,明媚照人的二小姐,与眼前苦笑着说哪怕有一丝真心亦心生欢喜的侧妃重合,令花颜鼻尖酸涩。
贞侧妃自顾自道:“嫁入皇室,成为侧妃,实非我所愿。但林先生曾教导,人生仿若棋局,既已落子,无论前方是坦途还是险径,皆难以轻易悔棋重来了。
偌大的王府后宅,往后的寂寂深宫,若我不再奢求王爷哪怕一丝真心,这流水一般的日子,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异?与其了无生趣的过一辈子,不如争一争王爷的真心”
这句话像是说给花颜,也似乎在说给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