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宁殿。
宋婕妤呆坐半晌,连饮了三杯乳茶,迟迟没有道出来意。
纯妃对宋婕妤等嫔妃从来都是淡淡的,因此也未主动开口。花颜更是岿然不动,甚至还招手让绿柳取来针线,开始专心绣抹额。
既有替冬瓜绣的,也有准备替纯妃尽尽孝心,给老太太和周太后做两套贴身衣裳。
又过了一盏茶功夫,宋婕妤轻咳一声后,先是干巴巴的开口:“娘娘宫里这乳茶,滋味真是不错。”
纯妃轻轻抬眸,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笑意:“婕妤喜欢便好。”
接着宋婕妤起身,缓缓道出来意:“臣妾此来,是有一事相求。”纯妃略感诧异,不禁好奇问道:“不知是何事?”
宋婕妤抬头看向侍奉的宫人,纯妃挥挥手让梦竹绿柳等人退下,“孟才人与本宫情同手足,她无需回避。”
宋婕妤微微颔首,从袖中取出一把玉梳,“臣妾想托娘娘之名,将此物送给怀安侯府二小姐做添妆礼。”
纯妃更疑惑,宋府与怀安侯府素无往来。
“臣妾与大理寺少卿许府公子幼年相识,这不算隐秘,想必娘娘也曾听说过。如今娘娘的表姐,怀安侯府二小姐与许逸昭结为连理,臣妾想请纯妃娘娘为侯府二小姐添妆时,将此物添上。”
花颜停下手中针线,面色凝重:“此物是许公子所赠?”
“是,不过还请纯妃娘娘放心,这把玉梳上并无任何标记。”宋婕妤点头承认。
花颜脸色微沉,与纯妃相视无言。纯妃沉声斥责:“宋婕妤真是好大的胆子,与外臣私相授受,该当何罪!”
宋婕妤的语气一贯清冷,“此物并非定情信物,是臣妾十五岁时的生辰礼,并没有违反哪条宫规不是么。”
殿内一片寂静。
花颜代纯妃开口问道:“宋婕妤为何想将此物交给侯府二小姐?”
“听闻许府前往侯府行纳征礼那日,侯府二小姐与逸昭之间多有不谐,臣妾不愿再看到这世间再添一对貌合神离的怨侣。
逸昭若在侯府二小姐身边见到这把玉梳,当明白怜取眼前人,往后也会一心一意待她此言出自臣妾真心,绝无恶意。”
纯妃听完颇有触动,却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