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花颜道:“婕妤来得不巧,娘娘在上元节前便已将添妆礼送去了怀安侯府。”
纯妃回过神,压下恻隐之心。
“婕妤真心与否,本宫无意探究也不想知晓。
不过本宫还是要劝一句,宋婕妤既已入宫,此物一开始便不应带进宫里。况且,此物若真到灵儿手中,她有朝一日如果知晓,岂非更误了她二人姻缘。”
宋婕妤神情微怔,喃喃道:“是臣妾唐突了。”
除了绿柳,花颜难得真心劝一人,她对宋婕妤说:“若真为他人着想,婕妤就应当这把玉梳,从未存在过。”
宋婕妤深吸了一口气,垂下眼帘福身行了一礼。开口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:“多谢纯妃娘娘和才人教诲,今日娘娘便当臣妾从未来过罢,臣妾告退。”
宋婕妤身边的贴身侍婢风池在殿外久候,等的心焦难耐,待见主子出来赶忙趋前迎上,瞧着主子面色,便知事情没有办成,心中微微松了口气。
主仆二人离开会宁殿后,风池终是按捺不住,进言道:“您今日实不该来寻纯妃娘娘,若娘娘将此事宣扬出去”
“她不会。”
宋婕妤一路沉默着回到寒香阁,“风池,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该生出,这样的蠢念头,是不是很可笑。”
风池暗暗叹息当局者迷,她道:“小姐是时候该放下了,这枚玉梳留着恐生祸端,不如交予奴婢处置了罢。”
和田玉温润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,宋婕妤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无法言喻的悲凉之色,那悲凉犹如朔日寒风,使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\"当啷——\" 一声清脆的响声,玉梳从宋婕妤微微颤抖的手中滑落,直直地砸向地面。
伴着这声脆响,玉梳瞬间碎成了数片。
与许逸昭年少相知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,一点点将宋婕妤淹没,她的脸色也随之一点点苍白下去,眼眸中原本的光芒渐渐熄灭,最后只剩下深深的无力与空洞。
她抬起头看了看天,嘴唇动了动,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。
会宁殿书房内。
纯妃轻揉眉心,“幸好你拦住了我,不过我愿意相信宋婕妤此举出自真心。”
花颜道:“夫人和浣云姐姐都